作为特警,星溯理所应当在总部有着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只是因为他游手好闲,这间办公室大部分时间都是无人问津的状态。
久违地回到办公室,来到窗前的办公椅里坐下,星溯先吹了吹桌面上积的灰,然后低头拉开抽屉寻找笔和空白的报告模板。
过了一会儿,拿着笔纸在座位里抬起头时,原本空荡荡的桌面上赫然多出了一个熟悉的物件。
他的琴。
“……”星溯幽幽地抬眼看向正站在他办公桌前的便宜搭档,“果然被你拿走了啊。”
对方露出了一个无害的微笑,“前辈那天走得太急,我只是代为保管一下。”
星溯打开琴盒检查了一下,从外观上看安然无恙。
合上盖子,“你还在这里干嘛?”
“前辈这么快就忘了。”羽沢走近,身体靠在桌角的位置侧过身,“长官交给我的任务,需要我随时掌握前辈你的行踪啊。”
“这样啊。”星溯面不改色地将空白的报告模板摊在桌面上回答说,完全没当回事,“那真是太‘棒’了。是不是我以后吃饭睡觉洗澡,你也得跟着?”
“如若前辈允许的话,那确实太棒了。”
被对方厚颜无耻的言论噎了下,“……想得美。”
开玩笑,怎么可能会给对方近身杀死他的机会。
星溯不再搭理便宜搭档了,将注意力放在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两个月工资上。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要怎么在今天之前交上那么多份报告啊!
也许是看星溯的表情太过纠结,又或许是见他迟迟不落笔,羽沢在某刻出声:“需要我帮忙吗?”
耳朵尖动了动,星溯用着一副“你能有这么好心”的表情缓慢抬起头。
羽沢轻叹了一口气,走到星溯身后,俯身拿走他手里的笔,“前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死马当活马医,星溯干脆起身让出位子,自己则轻轻一跳坐在了右侧桌面上。
羽沢落座后调整了下座椅的高度,“可以开始讲了。”
“讲什么?”
“案件经过。”
于是星溯坐在桌子上想了想,开始回忆之前案件的发生过程并口述出来,羽沢先静静看了会儿,然后低头在报告纸上写下文字。
就这样,星溯口述,羽沢来整理归纳成通顺的汇报文字,很快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案件报告。后面,星溯手扶着桌面凑近去看。
“如何?”羽沢持笔问。
经过这次意料之外的工作合作,星溯在面对羽沢时放松了些许,看着报告上工整的文字有些难以置信道:“……厉害。”他没有吝啬称赞。
没想到真的很快就完成了。
“那么,继续下一个吧。”羽沢将整理好的报告摞在一旁。
下一个案件就是最近的那起,“那个男人是个前大学教授,因为赌博输光了钱,情绪暴走后引发了身□□化的异能……我把枪递给他,还好心帮他拿住……”
说到这,星溯暂停了回忆,提醒对方:“枪这段得删掉。”
“我知道。”
“然后……”说到一半,星溯才猛然想起,对方不就是在这场案件中途莫名其妙出现的吗?
似乎是星溯的目光太过炙热,羽沢写到一半停下笔,拄着下巴转向他,眼镜的反光一如既往,“前辈,怎么了?”
一幅似乎真的毫不知情的模样。
“……没事。”对视了片刻,星溯率先移开目光,“然后房间被那个男人的液化渐渐淹没,正当我也要被淹没时,眼前出现了一个黑洞,我被吸了进去。”
“我掉到了一个很黑的地方,有人接住了我。”
“哦?”说着,星溯看见,对方身体转向他,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