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擎:嗯,到时候给你拍照。
周丛静:好啊,我想看大教堂。
平平无奇的对答,他有些好奇,江擎到底是在做什么,这种简单朴素的对话也需要他代劳。
两人谈恋爱这么平静吗?
他或许都可以想象两人相敬如宾的样子。
江迟不由乐了一下,随即心情突然低落了起来。
自己都是暗恋,他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江擎。
第一次和初恋说话,还是托了江擎的福,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周丛静坐在舒服的椅子上,翻着往日的聊天记录,越翻越生气。
“怪不得那家伙经常出国,原来是你在打掩护。”
有钱人嘛,当时她还以为是曲母在国外给他儿子报了私人家教,毕竟曲母经常把他喊回家。
这家伙有时候语出惊人,明明和自己不是同一个专业,有时候却能和她聊到一起。
有时候她还在感叹,江擎算是痛并快乐着,毕竟是江家全方位培养的完美继承人。
江迟拖着椅子又靠近了一些,“我也没想到,他后面还会找我。”
周丛静安静看着他,忽然想起国外第一次见面他煮的那碗面。
她不好意思挑剔,最后却得到一碗没有葱花的面,以及恰到好处的溏心蛋。
她在家时,每逢煮面,面碗里从来不放葱花。
江迟拉着她,来到柜前,笑道:“这么说,我是不是得谢谢他。”
我却想劈了他。
周丛静心里如是说,“这里摆的是什么?”
“你的生日礼物。”
果然,周丛静看着上面迷你的教堂模型,这也是江擎给她的礼物。
不过与乐高拼成的不同,这是件木制品。
“这一墙都是送我的?”周丛静一一掠过,发现边角落有一个相框,上面的小男孩笑的灿烂。
她回头望去,斟酌道:“你小时候?”
江迟点点头。
“旁边是你母亲?”
看来他这双眼睛遗传自云白梦,照片上母子俩看上去亲密无间。
“我七岁前和母亲两人生活,只是有一日晚上,有人酒驾出了车祸,她被波及,重伤身亡。”
“之后那?”
“外公外婆早些年去世了,也没找到其他亲人,最后便联系到了江文军,我在警局待了些时日,江文军把我带回江家。”
“直到高中毕业,我连母亲墓地都没去过,在何处都不知道。”
寄人篱下十年。
在江家的生活,毫无记忆的父亲,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低人一头,所谓的大哥颐指气使,女主人横眉冷对。
可想而知再怎么灿烂的笑容都会被磨灭,云白梦一开始带他离开,怕的就是这一幕吧,可惜还是没有避开。
江迟见她一脸心疼,趁机搂住她的腰,深情款款道:“现在有了你和舟舟,算是老天给我的补偿了。”
“是吧,亲爱的。”
他越靠越近,眼底的欲望隐隐约现。
他都饿了三年了。
现在看到吃不到,快要把人憋疯了。
第二日,沈云舟便迫不及待跑到了两人卧室,门已上锁,他在外面敲的梆梆响。
窗帘打开,阳光照在柔软的丝被上,江迟放下遥控器,重新搂住怀中之人,一脸餍足之色。
昨晚周丛静心一软,被他得逞,甚至他只要卖卖可怜,便会百般配合,他一时兴奋,将人累坏了。
周丛静冒出脑袋,嘴里咕哝着要起床,昨日昏了头,忘了今天要带舟舟去游乐园。
“你去开门。”
“还早。”
江迟手上动作不停,在她腰间慢慢揉捻,嘴上甜言蜜语地哄着她,全然不顾快要被敲破的大门。
“再不去,他就要哭了。”
知儿莫如母,门口已有抽泣声,江迟认命给两人套上睡衣。
门一开,一把将往里蹿的儿子抱起,“走,刷牙去,一会我们就去迪士尼。”
沈云舟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听见此话,指着门内,“妈妈那?”
“让妈妈赖床五分钟。”
游乐园内,空无一人,周丛静牵着沈云舟,“你做的?”
江迟满脸讨好地扛起儿子,“我怕你排队排的腰酸背痛。”
他打电话问,说有人包场了,一问才知道是贺润阳,这不是凑巧还能是什么。
“你好意思说。”
周丛静扎起头发,指挥道:“算了,反正出来了,当然要玩的尽兴,舟舟,想玩哪个?”
“过山车!”
“走!”
周丛静打头阵,走在前面,只是没走几步,就看见前面站着两人。
“什么情况?”
江迟喊了一句贺润阳!那人便回过头来,果然是他。
只是身旁的女生脾气挺大,一把甩开他的手,背着身,似乎不愿意跟过来。
“我们是来踩点的,你们随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