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朵拉发疯推人,疑似害孕妇流产】
余朵拉痴呆地坐在雪地上,散落的玫瑰花瓣,飘在雪地上,沾上了一丝血迹。
她盯着地面,脑浆似乎被冻住,体内热血沸腾,竟丝毫察觉不到冷意。
经纪人电话不停地响起,她颤颤巍巍地接起,耳边传来暴躁的骂声。
“你做了什么?”
“你怎么能推倒孕妇,是想退圈吗?你知不知道违约金多少?”
……
经纪人的声音变得更加尖锐,“她是周丛静。”
“余朵拉你疯了吧。”
白色的跑车疯狂地超了一辆又一辆,不绝于耳的喇叭声,一个个亮起的红灯。
交警一路尾随,车子到了医院才停下,交警面面相觑,看着眼前这个认错的男人。
“我朋友老婆怀孕摔倒,还流血了,所以……”
手术室外面。
江迟来回踱步,头发已经被抓的凌乱,双眼猩红,神色躁动难安,衣服上还有来不及擦掉的血迹。
“怎么办?”
“我都不敢和她爸妈说!”
贺润阳按住他,“江迟,你镇静些,你要不冷静,怎么照顾周丛静。”
江迟抬起眼皮,手术室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他慢慢地坐在椅子上。
一言不发。
贺润阳坐在他身边,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余朵拉她是疯了吗?
贺润阳一大早就被拉来当苦力到处跑,他求婚时还识趣地躲在角落,就快功成身退,没想到会遭此变故。
羽绒服里,周丛静的手机疯狂地震动。
江迟看了一眼,拿起手机,接通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声音颤抖的不行。
对方沉默了一下,立刻挂断。
这声音,什么也不用说了,沈丽文立马联系了周父,两人请了假。
余朵拉正在过来的路上,车上坐着她的经纪人刘宇。
“孩子平安无事还好说,你跪下来道歉,说压力大,一时疯了。”
“孩子真要是没了,”经纪人叹息一声,“这个烂摊子我没法收拾。”
余朵拉依旧保持沉默。
“还是你真的不想干了?”刘宇觉得他要心梗而死了。
手术室灯终于亮起。
“孕妇没有太大问题,不过需要住院静养。”
江迟紧握的手心瞬间松开,他强迫自己站稳,直勾勾地望着医生,“我可以见她了吗?”
“等检查完,会转到普通病房,你是她老公?”
江迟一脸凝重地点点头。
周丛静躺在病房的大床上,手上还输着滴液,有些不敢回望江迟。
怕自己会哭。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孩子在她心中的分量。
“都怪我,是我不好,我要不在下面求婚就好了。”
周丛静唇色苍白,自嘲一笑,有些恍惚地安慰他,“别说了,不怪你。”
上次江迟沉默寡言地回到家。
关上门,他神色一变,厚脸皮地埋在她肩头,暧昧不清地吻着她的侧颈,用温热的语气来表达了他的不满。
“别人都求,我也要。”
微硬的短发擦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些刺痒,撒娇声穿透耳膜,让人心浮气躁,她心尖不听话地颤抖了几下。
莫名其妙,周丛静对自己也无语。
一丝冰凉突然袭来,周丛静低下头,就看见一条项链挂在胸前。
上面还有一枚素圈。
“先挂着,好不好?”
周丛静低头凝视着那双手,一枚银闪闪的戒指格外瞩目。
两人一起工作过,修长有力的手指,即使是敲键盘,也像是在进行一场华丽的钢琴演奏,赏心悦目。
他什么时候买的戒指?
几分钟后,她一言不发地把戒指塞进衣服,看他一直傻乐,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那时两人躺在一起,憧憬孩子到来。
护士再次离开。
贺润阳很有眼色地坐在病房外。
病房里安静的好像能听到两人心有余悸的心跳声。
江迟握着她的手,神色萎靡,眼神还有一丝害怕。
周丛静只好侧过脸,伸出左手,问道:“戒指那?”
江迟眼皮微颤,视线在她身上扫过,似是忍了又忍,瞥过脸去,小声说道:“我不敢。”
周丛静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你这就被吓跑了?”
周丛静忽然呲牙一下,刚刚笑的胸腔微震,牵动了身体,疼痛又来了。
江迟扶起她,手掌在她背后慢慢捋着,他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是这样做会让自己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