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雁翎刀很显然是特制款,在仪晷侧身的瞬间,若扶风能够看见龙头上的两颗龙眼散发着令人生威的寒光,不论从那个角度去看,这双龙眼总是威仪地看着直视着它的人。
“你的这把刀看着可真威风,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选择冷兵器而是象我一样的热武器呢?”若扶风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仪晷也没有任何意外的感觉,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若司政应该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的枪法不是很好,之前对付那条大黑蛇纯属我的侥幸。”
若扶风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脸上依旧是笑脸盈盈地点头:“这样啊,那看来以后近身战就得麻烦你了。我就负责远程射击就好。”
“随意。”仪晷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赞同。
不过,这样的回答,若扶风认定了她就是同意了自己的说法,点头笑道:“嗯,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停顿了小半秒后,若扶风又道:“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干脆就解决了她,你就没考虑过她可能真的只是个身手比较异于常人的孩子?”
“若司政,现在考虑这个问题是不是显得太没有意义了。”仪晷握着刀鞘的手紧了紧,直接转移了话题,“我猜想着那位武统领应当是想多尝试几种对付你的法子。第一种大黑蛇怪物吓唬已经失效,现在第二种测试能不能利用你的善良来给你使绊子,不过现在的结果就是这个法子也失败了。”
“他第二个办法之所以会失败,就是让那个小女孩直接在我们的面前化形。”
若扶风无缝衔接地接了一句,嘴角多了一丝揶揄意味地轻哼了一声“那位武统领不会以为我圣母到一个凭空出现的小女孩,我就可以轻易接纳吧。”
“也可能他曾经成功过。”仪晷随意地接过话,只是这句话别说是若扶风了,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过于可笑了些。
若扶风掩鼻娇笑出声:“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真的很佩服那位愿意接纳这种突然出现的人。我不知道该说那个人的善良战胜了TA的理智,还是TA的愚蠢蒙蔽了双眼。”
“可如果那位武统领选择了让你最想见的人出现在了你的面前,你还会想现如今这般冷静么?”
仪晷没头没尾地这句话令若扶风不自觉地蹙眉,她万分不解地转过头,看向稍落后于自己的仪晷:“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你往那处看。”
仪晷抬手指了指自己所看的方向,若扶风顺着她的手指所指方向看去,当即就愣在了原地,眼眸中先是愕然旋即又是惊喜。
仪晷眼角余光偷睨到了若扶风眼底的情绪变化,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微微张嘴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如此现在就告知若扶风的话,她大概也是不会相信的。于是就将微微张开的嘴默默地阖上,非常识趣地退到一旁,给若扶风腾出了些位置。仪晷非常清楚若扶风但凡是和不远处那人有关的事情都会容易情绪波动。
“拾酒。”
若扶风瞧着不远处只默不作声看着自己的梅拾酒,立马撇下仪晷跑向梅拾酒那里。仪晷也不打算杵在原地,也只是默默地跟上。
若扶风来到梅拾酒的面前,抬起手想要去触碰梅拾酒,却又担心梅拾酒这段时间被关押着身上带着伤,又将手收了回来,只是用眼神上下打量着梅拾酒的身体状况,关心备至地问道:“拾酒,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没有,我很好。”
梅拾酒神情淡淡地回应了若扶风的发问,旋即目光落在了若扶风身后戴着面具看着自己的仪晷,眉头不自觉地微蹙了一下,“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若扶风没有回答梅拾酒的话,反而是反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到了这里的?”
梅拾酒也是十分坦然地回答了若扶风的话:“早上我被负责看管的人从关押室里喊了出来,对方只说给我安排了任务,也没具体说是什么。我自然也不好多问,只能先跟着对方从关押室里出来,然后对方就带着我到达了一扇门前,说我的任务就是走过这扇门,之后的事情等我和其他人汇合了,自然很快就会知晓的。我没想到对方口中的这个其他人会是你们。”
“可你现在不还是嫌疑对象嘛?就这么把你堂而皇之地放出来,他们就不担心你逃跑?”
面对若扶风的这个提问,梅拾酒微微低垂着头浅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搞不清楚他们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或许拿我来给你使绊子也未尝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