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仪晷也不是真的打算去摘若扶风的护目镜,只是语气中还是带着些许调侃:“我自然不敢,毕竟你可是智星集团的若司政,要是你出了事,我也不好向智星集团交代。”
“你何止不好和智星交代,你也不好和你姐姐交代。”若扶风理直气壮地回怼了一句。
仪晷的足下一顿,目光中多了一丝玩意:“不好和我姐姐交代?”
“怎么,仪小姐只知道你的上级想要让你取代你姐姐和我搞好关系,却不知道我和你姐姐之间的关系?”若扶风妩媚一笑地凑近仪晷,既然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那就从仪晷的双眸中去读取一些自己想要的讯息,“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和拾酒的关系很不错的。她不会从来没和你说过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懒得搭理若扶风,仪晷直接移开了目光:“那是你和她之间的事情,还有你别到处说你和她有什么关系,这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可对她而言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也知道她现在的处境,要是被我上头的那些人知晓了你们那一层关系,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难不成他们还想要杀了拾酒?”若扶风双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这样的猜测她又岂会没有料想过。
突然,仪晷发现自己的右手被若扶风死死抓住,仪晷诧异地发现若扶风竟是不知何时瞬移到了自己的面前,双眸与自己的双眼对视着,那双漂亮的深蓝色眼眸中满是敌意与疯狂,若扶风压低了声音:“如果你们真的敢将拾酒如何,我也用不着对付其他人。他们不是想用你取代拾酒么,那他们如何折磨拾酒,我也会……不,我会用更恶劣地方式对待你,让你生不如死。”
如此毫不掩饰的威胁,若换成旁人,大概是真的会被若扶风唬住并吓得双腿发软。
可是被若扶风遏制住的仪晷却是波澜不惊,好似方才若扶风没有对自己说过任何狠话:“嗯,如果是若司政的话,我相信你的确会做得到。但现在的状况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别忘了她毕竟是梅教授的孩子,光是这一层关系,上头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我相信就算不用若司政多说,他们也没有愚蠢到一点也没发现若司政对她的不同。”
仪晷讲到这里,就抬手去抓若扶风抓自己胳膊的手。当仪晷的手触碰到若扶风的手腕时,若扶风忽然就感应到了什么。她的双眸闪过一丝别样的光亮,耳边传来仪晷劝说的话语:“现在,请若司政还是多注意自己的形象,松开手吧。你不也想早点见到她么,我们在这里耽搁越久就越是不会往你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也不知道是仪晷的这句话真的起了作用,若扶风真地听话地松开了手。
“好了,我们该往前走了。”
这次,若扶风没有反驳,反倒是在仪晷转身的瞬间,若扶风一把拉住了仪晷的衣角,嘴上依旧不饶人道:“仪晷,你是我的随行人,不应该是在我身旁护着,怎么还跑到我前头了。”
“行,既然若司政这么说,那么就请若司政先走。”仪晷完全不反驳,自觉地停下脚步,又示意若扶风往前走。
见状,若扶风颇为满意地勾起嘴角,缓缓颌首道:“嗯,真乖。”
然后,就先仪晷一步地领着仪晷朝前走。
“四位司政的状况如何了?”
平溪来到坐在监视器前的麦子穗面前,同时抬眼看向监视器里的画面。
麦子穗百无聊赖地坐在转椅上,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小摆件一边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目前状况还不错。”
平溪的目光落在了若扶风与仪晷的画面上,眉头不自觉地蹙起。麦子穗脱口而出地问道:“真那么担心,干脆找个法子把人放出来?”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梅拾酒关起来,说实话在我收到这个消息时也是无比的意外。”平溪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些担忧,“仪晷与梅拾酒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有一些小差异。若司政与梅拾酒相处时间不多,真的不会移情别恋么。”
“真移情别恋了,那对上头的人而言可就是双赢啊,反正在他们眼里,梅拾酒接下的价值也就是研发药物的养分存储器了。”麦子穗看似没所谓地说道,可落入平溪耳中满是不忿。
平溪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些什么,却也愣是一个字也说出来,最终化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