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落在了身上各个地方,他发现她的耳垂特别敏感。
心里邪恶的情绪溢出来,故意在她耳垂处亲吻啃咬,看她迷离着双眼情不自禁抓住自己后背,留下一大片暧昧的青紫。
现在他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被锁在笼子里,双目通红想冲出去闯进那个无人探访过的幽径。
沙漠干涸了很久,泥土阻碍了前行的步伐,稍有不慎就会渴死在半途,只好先向神明祈求降雨。
按照神明的指示,规范自己祈祷的动作。
在仪式开始前需要先将指尖探入泥沙里,揉搓按摩,动作轻柔的摆动砂砾。
干旱的沙漠迎来了绿洲,祈祷仪式开始生效,下了一夜的大雨将泥沙浸润,轻轻一碰就扯出一道道粘稠的银丝。
接着是一整根手指寻访,水流溢出的更多了,黏附在他的指尖,他疯狂的舔舐来之不易的水源。
眼尾处氤氲了红,痛苦的进行着这场自救仪式,强行压制从骨头里发出来的渴意,去循着神明的指引一步步来。
祷告仪式需要付出似烈火焚身的代价,大火炙烤着他的身体,唇瓣被牙齿咬出了血,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刺激着裴以阳本就紧绷的神经,他急促的喘气,冷汗遍布全身,疼的叫出了声。
在刚刚的指示很好的完成后,接着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雨越下越大,翻滚着浪潮仿佛要将两个行路的旅人席卷入旋涡中,沙子渐渐往下陷,手指成了唯一的支撑。
“别动。”沙哑的声音在上面响起,裴以阳此时也不好受,仅存的理智在牵扯住他,不让他违背指令直接闯入。
温西宁深吐了几口气,把腿曲起来放松腹部。
换个姿势更有利于行走,两个挺过了突来的疾风骤雨,继续向前赶路。
第二根手指也很快的抵达,每深入一分,裴以阳的疼痛就加重一分。
渐渐的,温西宁也受不了这种类似凌迟的酷刑,她狠狠心闭上眼睛把裴以阳拽下来同他接吻来转移注意力。
在两人意乱情迷时,暴雨倾然而下,急骤的雨滴浇灌在身上,撕裂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仿佛要将人贯穿,她疼的绷直了脚尖。
随后就像搁浅上岸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气,想要完全缓解适应这陌生的感觉,可往往事与愿违,他稍微一动,仪式突然被迫中断。
变故发生在这一瞬间,裴以阳突然面色僵硬,好看的眉毛死死皱在一起。
“......”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旖旎的氛围消失的一干二净,温西宁的头脑也从混沌中清明。
她记得电影里面的时间都是挺长的,现在只觉得卖家秀和买家秀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看着他明显呆滞的神情,温西宁知道他从方才暴烈的情绪里缓过来了。
就算裴以阳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的再不多,他也敏锐的感觉事情不太对,但是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没等他想明白,温西宁就从他下面翻身站起来,腿一阵酸软,又倒回他的身上。
虽然她没出多大力气,但现在也是懒洋洋的连一根指头也不想动,嫌弃的看着自己脏污,捏了把裴以阳的腹肌:“还有力气吗,把我抱到浴室。”
这句话把他从自己的世界唤醒,刚才发疯时,他其实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但他什么都没法想,只能依着本能来控制自己在钢丝上走路的情绪,防止一个不留意就粉身碎骨。
所以现在平静下来后,他闭了闭眼,接受了这一切,只是多出了些许名为害羞,抱歉的情绪。
伸手握住她的胳膊,慢慢摩挲,声音还带着没消散的情.欲:“你叫什么?”
温西宁没有细想,懒懒的闭着眼睛:“慕未清。”
裴以阳轻轻用力捏了捏:“不是这个,我知道你不是她。”
“哦,那个名字啊,不重要,反正我现在是以她的身份在生活。”手下触感太好,温西宁说着又摸了把腹肌。
这次他捏的力度大了很多,眼神晦涩:“别摸了。”
“重要,我想知道。”
她听到这话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描摹着他精致的眉眼,总觉得他有哪些不一样了。
在陈淮和刚才的事后他好像变得强势了些,也没之前那么容易害羞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温西宁。”她能感受到身下的异常,刚才的感受实在算不得好,不想再经历一遍,扯过他的胳膊,在他的手心一笔一划的写着。
说完就撒开了手。
反倒是裴以阳在嘴里轻喃重复了一遍,又握紧了她,起身抱着她进了浴室。
既然注定要沉沦,那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