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的非常顺序,没有损伤到要害,不过三个小时就出来了。
先转到icu进行观察监护一段时间。
她不知道陈淮是否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不好冒昧的通知,就去缴了费后一个人守在外面,等他转到普通病房。
在这期间,接到了穿过来这么长时间内第一个来自原身母亲的电话。
“慕未清,你生病去医院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极具有辨识度,久在政界磨砺,字字都裹挟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场。
“没有,是我同学替我挡刀做了手术。”温西宁回复。
那边似乎顿了一下,没有马上开口。
“嗯,我知道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了。”声音沉了下来。
“好。”
“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行。”
没有一句关心的话语,这通电话就这么草率的结束了。
温西宁不是原主,和她母亲没有什么好说的,说多了会觉得尴尬。
她母亲的态度却让人觉得奇怪,仿佛电话这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一个需要帮助的陌生人。
不过温西宁不在乎,能帮忙解决这个麻烦她就感激不尽了。
陈淮转到普通病房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温西宁,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她的身上,显得安静美好。
他鬼使神差的想伸手触碰她的脸,在距离只有一尺时,温西宁似有所感抬头和他对视,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
“醒了,感觉怎么样?”温西宁看了眼他的手,又对上他的视线。
“疼…”他收回手轻捂住自己腹部,嘴角向下,“可疼了,何书杰下手真重。”
他额前的碎发乖顺的垂下来,刚做完手术的唇还有些苍白,像个易碎的瓷器,需要人精心呵护。
看着他这副样子,温西宁唇角翘起,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疼的话就好好休息吧。”
只一瞬间,就要收回手。
陈淮察觉到她的动作,着急的把她的手控制住,不让离去,动作大到扯痛了刚缝合好的线。
“嘶——你别动,再摸摸,这样可以缓解我的疼痛。”目光真挚的看着温西宁,仿佛她的手真的可以镇痛。
“陈淮,你学医的。”温西宁有些无奈,笑着说。
“咋啦?”他完全没去想她隐藏的意思,眨着漂亮的眼睛,澄澈中带着灵动。
“不怎么。”担心他再动扯到伤口,温西宁就又摸了一把他柔顺的头发。
收起带笑的嘴角,说了句:“陈淮,谢谢你。”
突然被这么诚挚的感谢,陈淮有些手足无措,连带着表情都有些不自然:“没关系了,还好今天受伤的是我,如果是你的话我不敢想。”
看到刀向她伸过去的那瞬间,他仿佛全身血液都被凝固住,身体发凉,想也没想本能的就冲了过去。
所以,还好受伤的是自己。
就算他这样说,温西宁也知道事情不能这样算,这种事情应该一码归一码捋清楚。
于是开口:“你想要什么,或者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听到她说这个,陈淮又想到了今天中午没有问出口的话,他看着温西宁,问:“我想知道,裴以阳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啊,这个。”温西宁微微睁大眼眸,他们两个的关系似乎不是一个准确的定位能概括的。
说朋友肯定不是,说恋人也有些不准确,沉吟了一会,道:“类似于我想让他喜欢上我这种关系吧。”
听到这话,陈淮面色染上受伤,露出一副果然是这样的表情,又问:“那你每次中午都是给他带饭吗?”
“对。”温西宁点头。
这下陈淮心里的小火苗彻底熄灭了,撇着嘴躺着被子里,翻身背对着温西宁。
不过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安慰,那边就又悄悄探出一个头,发丝乱翘,似乎还有些不死心:“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吗?温西宁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确实值得思考,她沉默了一会才说:“不算喜欢。”
“不算喜欢!!!”猛地把被子掀开,眼角眉梢都带着惊喜和笑。方才所有郁闷都烟消云散,耳边只环绕播放着这四个字。
像只快乐的小狗,身后的尾巴又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