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
不一会儿贺又窜了出来,也是打了两下又不见了。
中年人敏锐地察觉到空气里的水分变浓了,湖上又要下雨了?啧,浪费不少时间了,看来要尽快结束了。
他的手心向下开始缓缓的滴水,不多时便淌了一地水,但也只留了一小滩。
“啧,这迷障真碍事。”
祝躲在雾里偷偷发笑,朦胧的水雾从他周身弥散,迷障与水雾相互打掩护,一双眸子里金光闪烁。
“倒是发现了个新东西,我想贺知道了因该就不愁了。”
他又将视线转移向祸斗,这狗子倒是安逸一个劲的在雾里撒欢。祝见它要喷火,估摸着也差不多时候了,手指一转。
祸斗就见前方的迷障像是被什么一拳打散,然后中年人走了过来。它收起嘴里的火,欢快地跑了过去,尾巴摇的飞起。
中年人左右看看,蹲了下去,温柔抚摸着祸斗脑袋。
“不苦,终于找到你了。”
祸斗仰着脑袋伸舌舔着中年人的脸,中年人被它扑倒,一下一下顺着它的毛,祸斗抖了抖,感觉他手有点儿湿,但转眼又忘了,亲昵地围着男人打转。
……
祝看着男人逐渐消散在雾里,而祸斗仍在原地打转后也是笑了笑。
“这狗倒是好糊弄。”
那边中年人察觉到袭击往后一个后撤步,锋利的尖叫在他眼前停下,贺的身影在半空被一捆又一捆水化成的绳子截住,正是地上的那滩水。
祝在他们头顶看看得啧啧称奇,还能这么用,学会了学会了。
中年人一脚跺向那小水面,那滩小水洼瞬间成冰,一支冰矛直插入贺肚里。中年人动作没停,也顺着跺脚的力道一拳砸像贺的头顶。
“砰!”是金属与拳头碰撞的声音。
贺仰起头看向中年人,眼里满是狡黠。中年人一愣,又是一阵狂风将雾卷了过来,吹的他睁不开眼,待他再看清时冰绳上空中一物,只有冰面上还有几滴温热的血。
他立即调整好状态,感觉空气中的水元素又多起来了,便继续扩张着小水洼。
祝将贺的百纳囊重新系回腰上,不禁暗自庆幸。
还好我反应快,要不然就不妙了。
祝又将兴趣放在那水洼上,手腕微转,水雾里弥漫的水汽在他脚下聚成一洼水,学着刚刚中年人的样子比了比,又换了几个方法研究了一下。
啧,好像也没多难。要不,先试试?
说做就做,那祸斗原本正还在自己的世界和男人玩呢,突然就见男人手心里滴下了一滩水。
“不苦,来洗个澡。”
“汪!”它直接就跳了进去,在水洼里打着滚。男人操控着水流化成绳子把它吊起来又吊下去,它以为是男人在跟他玩,尾巴不停地摆。
那边,中年人已经是第三次扩大他的水洼了,涵盖了他能看到的一切陆地。
他一开始也挺奇怪的,这一次迷障里水汽怎么这么多,但感受到沉闷的空气和隐隐的雷声后又将心收了回去。
期间贺还袭击了他几次,每次都负伤借着那小孩子的能力和迷障逃走。他算了算,那少年应该也要到极限了。这正是他不及的依仗,那少年不过是强弩之末,待下一次袭击或是迷障散去,差不多就结束了。
他丝毫不担心他们逃得掉,现在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
“啧”祝干脆把贺的百纳囊放在一边,懒得一下解下一下系上,麻烦得很。但也托它的福,学会不少新玩意儿,“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拍了拍手把手上并不存在的灰排掉。
时间转眼就过了一个小时多,男人并未发觉。
祝对此发自真心赞美,赞美幻术!
“嗯?”感觉到有什么走进了迷障,祝疑惑感知去。
让我看看又是哪个倒霉孩子……哦,阿贺啊,恢复的差不多了?
贺走了没两步就见到在空中盘坐着的祝,端的是一派轻松。
……不是,介么轻松的吗?那他之前算是什么,算他抗揍吗?虽然他也不希望他弟受伤,但这是不是太欺负人了点?
祝见他哥盯着他脸色复杂,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想了想又看了看手里的桂花酥,“吃吗?”
“……”
“哎呀,先不说这个。刚都忘记了,快把衣服换,算了,你还是别换了,等我在给你戳几个洞。”
“什么鬼?”
贺一脸懵地被祝扯过去在衣服上戳出几个破洞,又把藏在身后的一只千疮百孔的狌狌腿拉了出来,抹了一把血在破洞处。
“这是?”
“perfect!”
什么鸟语?
远处的迷障里,迷毂树虚弱地蔫吧着,一旁沉睡的赤狐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一只狐尾从三只尾巴中悄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