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江朝月有些无力,“我道歉,下次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我有点吃不消。”
好吧,其实不是江朝月吃不消,是江朝月地钱包吃不消。
不过话说回来......
“那个手镯,不会也是岫玉的吧?”
系统有些不解,“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那是一条高冰手镯,哪是上面岫玉,你不懂也不能质疑我啊,我是那样的人吗?”
见系统有些生气,江朝月忙安抚道,“不会啊,我就是觉得那掌柜太坏了,怎么能跟系统你比呢是吧?毕竟你这么博学多才,天上地下,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系统“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江朝月轻咳一声,“所以我任务算完成了吗?”
系统沉默了,因为他其实很难准确地说出到底江朝月这个任务完成得到底好不好。
说好吧......确实是完成了预期。即使一个后面有人比他更为引人注目,但是如果说“倒霉”,那么大部分人第一反应都会想到江朝月;另一个完全是因为有人比他更会营销。
但是说到底,黑红也是红。
说不好吧......感觉马上就会有人压他一头。
但是,自己发布任务得时候,也没同江朝月说明年还得保持名声。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留着这样得名声,那还不如不留。
江朝月等得有些急了,“到底通不通过?这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吗?”
系统有些不确定,“算是......通过吧......”
“你真的确定吗?”江朝月有些担忧,“别到时又给我搞一出新的。”
不远处,人群散去。人影晃动,玉佩悬挂着流苏,就这么随人影晃动而在空中翩飞。粼粼如流水上的波光。
系统有些无奈,“真的算,可以了吧?”
江朝月听到这么一个回答,才算是放下心来。
正当江朝月也准备随着人群离开,忽然被一拍肩膀。
江朝月吓得一跳,“你干嘛?”
萧翊耸耸肩,“看你一直没回来又一个人站着发呆,我还以为你傻了呢。”
江朝月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话不好,呸掉。”看萧翊呸完,又问,“你不跟着你爹娘?”
其实江朝月不算是上面宗门大弟子,不知道结束后还有会要开,但是这次,他是被邀请名单里的一员。
萧翊点点江朝月额头,“你猜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还不是为了来找你给你带路?”
江朝月揉揉额头,“我还以为会是杜舟。”
“杜舟?”萧翊轻笑,“他忙着去盯布置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幸灾乐祸道,“他现在估计忙得焦头烂额呢!你是不知道,上次开会,杜舟让人上茶水,那小弟子不认茶叶,将厨房里的木耳丢进去泡了。”
江朝月挑挑眉。
“偏生青峰宗家大业大,大家都以为这是什么不轻易见人的好茶,夸这茶清香异常。”萧逸看向江朝月,“你要是喝不出,可就别乱说,小心拍到马屁股上。”
春天天气多变,风此时吹在身上就像冷鞭。江朝月无端地打了个冷颤。
可是江朝月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都有说有笑,举止言谈大大方方的,似乎在这个春天,只有江朝月感到料峭。
玉佩垂下来的穗子在空中一蹦一跳。
数不清的穗子在江朝月面前拂过。
眼前忽然被一双手快速一晃。江朝月迅速回神,“你……”
萧逸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没事,看你发呆,唤你回神罢了。”
江朝月抬眼,看到了巍然屹立的大殿。
江朝月垂下眼,跟在萧逸身边进入了大殿。
门槛高得超乎寻常,江朝月不得不额外注意自己的步伐。
进去,殿内龙涎香混着陈旧木料的气味扑面而来。穹顶悬着琉璃,坠子轻轻摇晃,将晨光割裂成细碎的金箔洒落满殿。蟠龙柱上的画面雕刻地栩栩如生。
江朝月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位惊才艳艳的少年人。此时和他不久前上台演讲相比,换了一身鲜艳的衣服:鹅黄绦带缠着剑,垂着的杏红流苏拂过洒金扇骨。一身的玄衣少年忽然偏头望来,眉间那点朱砂痣在穿过雕花窗的日光里红得灼眼,腰间的剑穗无风自动。
江朝月对着人,扯出一个比较礼貌的笑。
那人却不理,直接转过了头。
“他这人怎么这样?”萧逸皱眉,“狂得不行,你别放在心上。”
江朝月轻笑,“为什么要放在心上?”江朝月直视萧逸,难得的感到兴奋,“我要是他,我能比他还狂。”
萧逸有些吃惊,不过也是附和道,“你狂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