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正是盖瑞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现在就职于德国魔法部,直到现在还在和利伯蒂保持通信。
为年少时和朋友恶作剧而散发出蓬勃生命力的哥哥的字迹,利伯蒂不自觉微笑起来。
雷古勒斯又翻到倒数第五页,问她,“看这个呢?”
这篇平平无奇,是盖瑞的记忆类实验总结,全是数字和他懊恼不该拿自己做实验,导致他忘了已经吃过晚饭,吃了两轮之后,现在又撑的睡不着。
利伯蒂轻轻抚过纸张,还是看了两遍什么也没发现,她反问他“你知道吗?盖瑞去世了以后,伯德温用魔法检查了这里所有的书籍,盖瑞不可能留下魔法不被发现。”
雷古勒斯笑了起来,他灰色眼睛亮闪闪的,“魔法会被发现,但是!”他从旁边拿出来另一本书说“这个一定不会。”
一本黑色烫金的书被推了过来,上面印着字,《摩斯密码》。
雷古勒斯摊开书,说“我发现这两篇有一段差不多的话,但是用的标点却可以说是完全不同,没道理后面写的格式却没前面的标准,所以我反复研究了这些标点,又在这本笔记旁边几本书里发现了这个。”
“这个叫做艾尔菲德·维尔的麻瓜,提出通过点、划和中间的停顿,代表不同的含义,将其连接起来,只要知晓含义,就可以在任何文字、声音甚至灯光中传递信息。
我对比这一段的内容,这一段拼出来的是:我把秘密藏在深处。”
利伯蒂的手指悬在《摩斯密码》的章节配图上方,魔杖尖发出的光亮将麻瓜电报机的金属按键投影在盖瑞的笔记上。雷古勒斯用羽毛笔蘸取显形药水,在羊皮纸上画出两篇笔记不同的标点分布图:"长停顿代表划,短停顿是点。从这篇笔记,也就是说盖瑞在五年级时掌握了这种用标点频率传递信息的方法——因为魔法检测只会扫描文字内容。”
他抽出三本相邻的魔药学笔记,书脊烫金标题在灯光下发亮:《毒液萃取》《蛰人咒改良》——这正是盖瑞生前最后研究的内容。当雷古勒斯将摩斯密码表覆盖在《毒液萃取》的脚注上时,某些被圈出的字母突然缓慢展现出原本要表达的含义:
"月亮下的四楼,书架上的秘密,我把猜测的消息夹在一起。"利伯蒂的瞳孔微微收缩,"就是这里!”
雷古勒斯用银刀划开书页夹层,泛黄的纸张残片飘落下来。上面写了一首小诗,旁边的如尼文批注写着:"他们在月光里种下会呼吸的花。"
"盖瑞发现了伯德温的实验真相了吗?"雷古勒斯的指尖抚过纸片上刚毅飘扬的字,"但这句话为什么要用这么复杂的麻瓜密码?"
利伯蒂突然冲向书柜顶层的黑胶唱片盒。当她抽出1972年柏林爱乐乐团演奏的《尼伯龙根的指环》时,雷古勒斯注意到唱片封套边缘的磨损规律——每道划痕都对应摩斯密码的节点。
"哥哥喜欢研究麻瓜的东西,他觉得很有意思。"她将唱针放在第三乐章,随着低音提琴的震颤,书柜后的暗格缓缓开启。潮湿的霉味中,利伯蒂看到一团银色记忆漂浮在瓶子里,旁边写着:"当你发现这里时,小利伯,记住我很抱歉当时带你去看森林里的护树罗锅。"
记忆内容很短,利伯蒂和雷古勒斯只看到高塔、阴影里站着的高大身影,苦苦哀求说着什么的伯德温,而挂在墙上的金发男孩,看上去虚弱极了,关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仿佛被孩童掰断又随手丢弃的锡兵。混着血的汗水在苍白的下巴汇成细流,滴落在黑色的石板上,激起一串腐蚀性的叹息。
……
我是一名科学家,实验内容不可避免的用到小白鼠,那些可怜的袖珍的小玩意,与其他科学家不同,我甚至不可怜也不尊重他们,小白鼠不用来实验,还能用来干什么呢?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我的最佳实验小白鼠打着领带,提着包和我用人类的语言说:父亲,我想要去上学。
小白鼠说的认真,居然还准备用我教它的东西反抗我!这简直可怕,整个实验室只有我的女儿,那个生错性别和差点天赋的孩子有可能影响我的小白鼠,正好我的小白鼠也喜欢她、渴望保护她,那就用这个女儿来威胁小白鼠,双赢!
关着关着,整个实验室这么空旷,没有恼人的声音,所有人都变得乖巧畏缩,这更有利于我专注于实验。
不幸的是,实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小白鼠主动去和我的领导详谈,我猜它一定妄想关掉我的实验室!不行!这个实验一定要进行!不如,现在就开始。
而这个小白鼠妄图了解我在进行的实验,啊哈哈!拜托!谁会让一只小白鼠看一名科学家的研究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