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和尚立马骂过去:“不要乱说。”
陈皮阿四喝到:“都让开。”
说着老人家突然伸手,远远的几个铁弹子将罗汉像的半边脸打掉了。
队员们安静了也不抱怨了,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很久,手电照出了一个东西,所有人都停了。
这次前面出现的不是肩膀被砍了一铲子的,不是脖子被划了一道的,也不是之前那个脑袋被打掉一半的,这个罗汉像已经破了,是一个双眼被打破的。
在场的都知道那个故事,陈皮阿四当年打破了一尊罗汉像的眼睛。
队伍停在原地,非常安静,所有人都在想心思。
吴忧心里正在嘀咕,还不如是之前的那些呢,就听到华和尚说:“该你了”。
霍程程神色有些复杂,“喊你呢。”
我?吴忧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吴三省家的,该你上去了。”
陈皮阿四已经发话了,吴忧只能一边骂着陈皮阿四老奸巨猾心狠手辣一边打着手电上了。
能用的只有一个登山杖,本来是一对的,今天出来晃荡的时候懒了一下,还有一只留在了营地。
吴忧举起登山杖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嘀咕:“老天呀,证明您对我的爱的时候到了。”
手电光下,吴忧靠近了那尊石像,罗汉像两个眼睛的地方直接被打穿了,双眼空洞洞望着天空,因为是坐像,所以基本上也就是看着吴忧。
吴忧被看的发毛,也不想再耽搁,心里念叨:“对不起啊,得罪了。”说着咬牙就要敲下去。
抬起的手腕瞬间被抓住了,吴忧整个人朝后被拉倒在地上。
!!这石像真的会自己动,还还手了?
吴忧慌张支起身子,发现前面站着的是黑瞎子,还有张起灵。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起灵站在石像面前,观察了一会,伸出两根特别修长的手指,缓缓摸过石像。最后伸手进石像眼睛里面,拉出了一条线。
“拆掉了。”
陈皮阿四他们走上前,问:“怎么回事?”
张起灵单手将石像抬起一半,有一根线从石像底部牵了出来。
“里面有机关,地下埋着着炸药,要是触发这一块都会被炸塌。”
吴忧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迷惑地看向唯一认识的霍程程,看见霍程程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吴忧心里一沉,这是在怀疑我?
“其他队都到了,死了三个。”黑瞎子说:“我们回来找你们,发现你们一直在自己打转,就跟着走了一段。”说着,黑瞎子突然伸手,抓住之前一直爬树上去探路的那个人的肩膀,“是你吗?”
那人尖叫一声直接跪下去了,大喊“不是我,不是我!快放手!”
“黑爷,黑爷,真不是我。”另一个在前面引路的已经慌了,
“为什么故意带错路。”
“啊!!黑爷,四阿公。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路错了!”伙计被丢在一边。
黑瞎子走向吴忧,“?不是我啊,我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吴忧下意识往后退,胳膊被人抓住了。看着眼前的人,吴忧瞪大了眼睛。
好近,这是离他最近的一次。
头瞬间炸裂一般的痛。
黑瞎子的声音笼罩过来。
“是你吗?”
“为什么打石像!”
“是你们让我去查看的,打石像也是学你们打的,不然要我干什么,跟它聊天吗?”
按在脑袋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吴忧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站着的还是跪着的,只记得完全无法思考,是不是骂出了很多脏话也意识不到了。
等缓过劲来的时候,吴忧抱着脑袋跪在地上,心里默默冷笑,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还什么机关炸药,我有这水平吗?
没有人解释一句话,队伍已经继续朝前走了,要跟上,跟上才能出去。
吴忧爬了起来,看到霍程程奇怪的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就在这时候突然明白了,他们不是在怀疑自己,他们是怀疑吴三省,怀疑是吴家搞得鬼!
绝对是我的处境有什么误解。
吴忧就这么挂在队伍最后面,默默埋头走,算了,别想了,出去最重要,再想会难过的。
队伍这回很顺利的撤到入口处,手脚架已经变形了,射灯还在顽强地工作。入口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岩壁不岩壁的了,到处都是落石,所有人直接扒着碎石爬上去。
队伍全部都撤到了小溪边,这里离天坑远,应该不会被波及。一回到这里吴忧又被赶回了吴家营地帮忙,因为全身都痛的要命,吴忧就去找哑姐拿药。
在哑姐往吴忧脑袋上涂红花油的时候,吴忧恍惚听到有人在吵架还有人在尖叫,哑姐道:“这个你就别管了,陈皮阿四他们在处理自己的事情。这行很多事情,不是看上去那么好的。”
一些人随着伤员撤回市区,其他队伍在小溪边休整等天坑再度稳定。自从那天撤回来以后,吴忧就开始头晕发热。吴忧对此一度有些紧张,怀疑是脑袋被按出毛病了,担忧仅存的智商又要减少了。结果哑姐说吴忧是体力透支,折腾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对吴忧这种缺乏运动的人来说能撑这么久算不错了。所以吴忧一边放心养着,一边在心里自夸,好歹还知道安全了以后再开始不舒服,不错不错,不愧是我。
吴忧在营地里老实躺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又跟着队伍回到了悬崖下的营地。虽然石洞小屋在几天前的坍塌中完全毁掉了,周围还是恢复了平静。吴家正打算在附近扎营,华和尚来请,说是又发现了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