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接着说,“这一带是个天坑群,照片上的物件是在周围的一些古村落找到的。我们要去的这个天坑,甚至不是天坑中最大的一个。但是我们已经有确切的资料证明,就是这个天坑,中间有一个特殊的佛塔。”
开到村子又是晚上,村长极其热情。有伙计在这里常住,住宿已经安排好了,包了一栋旧时的招待所。这是一个很小的村子,基本就是接待玩探险穿越的人,村子里还有几队驴友,看着这么大动静很是好奇。
解家一行却不在村里。留守的说他们觉得这里离天坑太远,来回风险大,在半途中找了一个废弃的村子在那里建营地。因为解家新买的一批装备还没有进来,这些得靠人带过去。第二天队伍就在村里修整。再往后要和什么水电手机信号硬化路面之类的再见了,吴忧睡了一个天昏地暗。
中午吃饭的时候,三叔和吴邪一直在研究那些照片,这时叶城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三叔,花儿爷他们新送了东西出来,您要不来看看。”
一群人进了间有伙计看守的屋子,屋里放着一些小塑像,和之前看到的一样。当时照片上看还不觉得,现在看过来脖子都在不由自主的生疼。
“就是这个,这个是新发现的。”
桌上放着一尊白瓷的塑像,大约三十多厘米高,残缺的很,脖子以上的部分已经完全没有了。
三叔“啧。”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捧起来看了半天:“这个,这个是定窑啊。”说着放下塑像,对一边的吴邪道:“你也看看。”
“这么大的定窑像,怎么会在这里。”吴邪很感兴趣,“真是北宋的定窑,北宋是定窑品质最好的时代,南迁以后就逐渐没落了。有也该在北方,怎么会跑到广西深山。”
“记得陈皮阿四的说法吗,他说当年的那座地宫里面的东西是汉白玉的。定窑在河北曲阳,历来就有雕刻之乡的说法,那里也出汉白玉。”
“这里果然有些门道,”出了屋子,三叔点起了烟,“你们想,曲阳到这里都多远了,我们过来都这么折腾。不管是石材还是塑像都不是容易运送的东西,千里迢迢在这里建一座塔是何等的工程,官方文件上还没有相关记载。”
“而且,不知你们注意到没有,那尊定窑像应该是抬头往上看的。”
晚些时候装备到了,一群伙计连夜整理什么柴油发电机,太阳能板之类的大家伙,实在是不容易。
第二天早早出发后简直就是折磨。先上小巴,再上牛车,最后还要赶牛,等牛都赶不了的时候,这么些东西,全部靠肩抬手扛。到了这里,已经是雨林深处了,也不是什么成熟的商业探险路线,几乎没有前人走过的痕迹。解家扎营的地方还是新找的点,之前陈皮阿四的人来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一路过溪翻崖的,所有人都闷头走路。
这一路赶得很急,可是天黑前还是没有到,只得冒险在夜里前进,这本是大忌,但是没有办法,停下来过夜两边的人都很危险。好在没有走太久,听到前面有人欢呼,营地的人迎了出来。
废弃的村子在一处高地上,其实就剩几个断墙,说是有些年头了,周围的植物要比雨林里面稀疏很多,营地里支着大帐篷,边上有人架起了简易的瞭望塔。解语花指挥着装机发电,他要充手机。
连叔和三叔长得有几分相像,果然说两家有亲戚关系。就是更加阴冷一点,书卷气多些,三叔很喜欢跟伙计聊天,而连叔几乎不和除了三叔跟解雨臣之外的人说话。
得到了物资补给,营地生活水平极大提高,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么多人光吃喝拉撒都是问题。大家又细细分一遍装备,安排了一下人员配置,这次去天坑勘察的一共有二十人。其他人留在营地照应,周围还有别的队伍在附近探险。有的伙计还需要再次出去带物资进来的。
第二天开始就是纯靠走的了。树冠越来越密,后面几乎是不见天日。因为当地据说有磁场干扰,不敢完全依赖指南针,沿路上留了地标不说,每走一段就有人爬上三十多米高的树上去确认方向。潘子老兵出身,是三叔这队的行动主力,一脸有有钱人公子哥样子的解雨臣—大家都喊他花儿爷,也露了两手,留下吴忧等人在树下惊叹。
吴忧什么都不用管,不打头,不押尾,不用负责伙食营地,也不需要值夜,一路上只用手脚并用在队中跟着移动。虽说这路是已经开过的,还是一直被枝丫藤蔓殴打,剩下时间都在和各种虫子斗智斗勇。
好在这一段反而走得慢,出发晚,扎营早,好吃好喝的,说是要保存体力。成员精神很足,休息的时候不少人还有力气打牌斗地主。
就这样走了几天,有一天下午的时候听说是目的地就在前面,大家有些躁动。连叔却吩咐就在此修整一晚上,要等白天的时候再靠近哪里。
第二天早上,果然没有走多久就前面就出现一片巨大的断崖。
从杭州出发算起的第九天早上,终于到达天坑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