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西奥多想道。不怎么研究神奇生物相关知识的他对这类族群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们是一个很神秘的族群而已。隔天,去图书馆研究了半天之后,心机小朵有些的心烦意乱,坐不住了。他盯着图书上的图片,陷入沉思。图片上的男性鲛人与女性鲛人都有着惊为天人的面貌,他们还拥有蛊惑人心的魔法。
“……”西奥多把书本合上,起身放回书架上离开了图书馆。脑子一向清晰、沉着稳重的他开始不冷静了,他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那个鲛人为什么会找她?他和她说了什么?为什么说着说着他还会涨红脸?
西奥多的脑子里出现了几十个得不到答案的‘为什么’。
一连几天,西奥多每晚都做起了噩梦——他老婆和鲛人跑了。跑了!
“这也是预知梦吗?”小朵难以置信,“不!绝对是普通的噩梦罢了!”
这也造成了这几天,与他同宿舍的几人——德拉科、布雷斯、高尔和克拉布都遭老罪了。一早起来,他们都得面对脸黑得快滴出墨水的西奥多;早、午、晚餐时间,他们四人和另外两位女性小团体成员都得夹着尾巴,安安静静地用餐(这几天,一向狼吞虎咽的高尔和克拉布都变得优雅了不少);上课时间,不只是他们,其他同班同学也一样,把尾巴夹得紧紧的。
“西奥多,怎么了?”潘西与小姐妹——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交头接耳。随即,德拉科与他的小跟班和布雷斯也加入了群聊里。德拉科说:“老诺特先生入狱时,他都没什么感觉。最近,你们有谁惹他了?”德拉科一一往所有人的脸上审视过。
“怎么可能?”潘西诧异,“他从来不加入我们的聊天。”
“他又在看拉文克劳的艾薇尔了。”达芙妮小声地说。所有人同步看向西奥多,而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拉文克劳长桌——森迪在给她的猫头鹰梳毛,而哈利的猫头鹰和罗恩的猫头鹰在排着队。
“他没救了。”潘·大医生·西定下了结论,所有人点头支持。
“换个角度想,艾薇尔也是纯血统。”达芙妮说,“他们还挺适配的。”
“配又怎么样?”潘西反驳,“之前还是朋友时,西奥多还能凭借姿色努力上位;现在他们绝交了,他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姿色也帮不了他了。”达芙妮发言:“霍格沃茨有个鲛人,他好像喜欢她。”
脑子里有点知识的他们回想起了鲛人的面容,纷纷为西奥多默哀。
“那拼财富呢?鲛人绝对输。”大聪明——高尔说。
“我的母亲说布莱克家族的遗产都是她的。”德拉科鄙夷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姿色和财富都行不通……”另一位大聪明——克拉布也开始动起了脑子。等到他想出点子时,潘西和达芙妮已起身去上课,长桌上只剩下他们几个男性。克拉布嘿嘿坏笑着,脸上的赘肉颤了颤,“硬件总该行了吧。”
秒懂后的另三人偷偷望向西奥多,布雷斯把头凑近,小声低语:“别这么说,很不尊重人,克拉布。给西奥多听见了,以他的恋爱脑,他肯定会撕了你,克拉布。”
布雷斯拎起书包,临走前偷偷瞥了西奥多一眼,想起了曾经在早晨时看到的画面。
确实很可以。
这几天里,鲛人——威尔总会浮出水面寻找那个人影。可是每一次都让他倍感失望,熙攘的人头中始终没有他想找的那个人。他泄气、气馁的样子都被学生们捕捉到了,导致校园内开始流传起鲛人暗恋金猫猫女巫的故事。这使心机小朵更加不开心了。
曾经,他陷入一种矛盾无比的心境——他既害怕又渴望森迪能知晓他的喜欢;曾经,他也选择欲将这份喜欢深埋在心底直到毕业之际再向她,向全世界宣告;后来,情敌多了,他一时乱了阵脚,不慎将深藏心底、未曾启齿的喜欢暴露出了一角,并被敏锐的、八卦的同学发现。
“大家都知道……你呢?你知道吗?”西奥多总是会回问自己这道问题。这道问题害他陷入困境,左右为难——他害怕,她已了然于心,却又选择默不作声。
每当这道问题缠上他时,他总会回想起他们在禁林里的秘密。虽然只是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听起来无比平凡的舞会邀请,但那是第一次西奥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小鹿乱撞。尽管他不确定那天那些无意间对视的心慌,究竟是不是她的怦然心动。
她近期一直在疏远他,他发现了。
为什么?西奥多不知道答案。
他就不该提出保持距离计划的。
人群中,他的视线总是会忍不住跟随她。
是因为黑白巫师的缘故吗?西奥多不确定。
人们都说他们因家族长辈而站在了对立面——他的父亲是食死徒,而她的父亲是邓布利多那方的人。他很不服气,他只需要再多一些时间,再多几年就行了。他知道德拉科被神秘人烙上了印记,已是一名食死徒。他也知道他的父亲曾向神秘人恳求,让他和德拉科一样加入这‘伟大’的组织,但是神秘热却回绝了。虽不知他拒绝的原因,但西奥多不在乎,他不想自己身上被烙上将伴随他一生、纠缠他一辈子的印记。
他厌恶黑魔法,因为他的母亲的死是由它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