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突然被俘了?
只是发了个呆而已啊。
但面上还得波澜不惊,毕竟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俗话说装逼也得装到底。
文芮青眼睛眨了眨,然后转向路桐珂:“走吧。”
这下成路桐珂傻了。这货是真听见了还是装听见了?
奈何这个问题实在太难思考,他也实在没那么多精力,只好点头:“回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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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分局董傅际那边就传来好消息,说是查到了顺着网址查到了创始人的IP地址,范围刚好就在本市的郊区。
“查的到创建人的真实姓名吗?”路桐珂的右手在桌子上无规律地敲击。
“可以,这个网站只是隐匿性强,但需要实名制,不过不限制未成年人。”董傅际敲着键盘,“喏,范衡。”
范衡,男,三十一岁,中钊市东阳本地人,之前在首都读计算机系,履历优秀。毕业后一直都没有找工作,跟别的毕业焦虑党不同,他托关系进了春佛花真酒店。
“一个学计算机的去酒店工作?”
刚递上范衡简历的章倩点头:“酒店是他表哥开的。”
“他表哥叫毕傲敬,春佛花真的高管,在酒店有一定话语权,算是决策层的人。”
毕傲敬。听见这名字文芮青眉心一跳。
在场的人也都没再说话。
大家彼此都清楚这个人。
五年前的纵火案,坐牢的金彭,实际上他也是买/凶//杀人,只不过是那个杀人的。
他的买家叫毕淑愈。
毕淑愈当初买凶/杀//人纯粹就是一时冲动,说是因为老公白泽嶂出轨,所以雇佣了金彭去白泽嶂的工作地点把他杀掉。
好巧不巧,白泽嶂是汽油厂的小领导。
一把火,烧了半个厂,白泽嶂当场死亡,毕淑愈后面跳河自杀。
而毕淑愈是春佛花真的主管。她正是毕傲敬的亲妹妹。当初案件走访的时候双方还打过照面。
好像冥冥之中,有些东西串了起来。
“去查吧,就先去春佛花真探探风口。”路桐珂吩咐着,“宋勤你和章倩去。我和董傅际去查范衡,常捷在分局守着。”
时间早就过了十一点。本来无头的案子总算有了线索,众人总算是能松一口气。
“所以,哥,你和芮青哥怎么铐一起了?”一队中年龄最小的宋勤颤颤巍巍地开口。
他五年前才进的一队,结果跟了文芮青没一年就上头下令停职待命,直到路桐珂重振一队。宋勤跟各位都小心翼翼,这毛病现在也没变,倒是养成了谨慎小心的习惯。几年下来大家也就熟悉了这孩子就这性子。
顿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都聚集到了从进门就跟连体婴儿般形影不离的两人。
董傅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意思起来,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同时挤眉弄眼地引导着大家往下面看。
刚还在扎头发的章倩顿时凑了过来,也不顾凌乱的碎发,好奇地从常捷和宋勤中间探出头。
本以为自己装得天衣无缝的文芮青:“……”这孩子好端端的非得长个嘴干嘛。
路桐珂偏头看着旁边人面无表情地盯着鞋尖,莫名觉得这家伙估计已经开始在心里骂人了。他忍不住莞尔。
老大哥常捷咳了两声后文芮青才回神。他抬头对上宋勤,一脸认真道:“我觉得你问的好,所以让路队告诉你。”随后拍了拍旁边路桐珂的肩膀。那模样,恨不能原地解手铐逃走。
众人哄笑起来。
被甩锅的路桐珂没没法解释文芮青必须跟自己寸步不离,只能撑着笑,扯了个鬼理由:“他欠我钱了。”
一口大黑锅从天而降扣到了文芮青的头上,他眼睛微微瞪大。路桐珂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
董傅际笑得直不起腰来。
出了分局门,路桐珂完全没有要解开的意思。文芮青扯了扯手,刚还在和常捷道别的路桐珂低头看手。
刚抬起头,就对上文芮青的眼睛。
“能不能解开?”文芮青抿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路桐珂偏偏乐得耍他玩:“不能。”
大晚上静的要命,除了身后还略微开着灯的分局外,几乎没什么人的生气。
路桐珂猛地一扯手,文芮青反应不及,直接被带了过来。
他低头靠在文芮青的耳边轻语:“你完蛋了,被我缠上了。”
他声音本来就低,相较于三年前多了些成熟稳重,偏偏又带着独有的毛头小子的傲气。听得文芮青耳朵发麻。
两人在黑夜中沉寂半晌,路桐珂笑笑:“我帮你解开。”
下一刻,文芮青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把钥匙,准确无误地插入了手铐。
“咔嚓。”
解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文芮青指尖捏着那把钥匙,单挑眉看着路桐珂:“也不是破不了局。”
“你完蛋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