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桉义正言辞:“我不是那样的人。”
贺长泽道:“你可以是那样的人。”
他顿了下,彬彬有礼地问,“或者,我能成那样的人吗?”
这话有些绕,盛桉刚开机的脑子反应了片刻,才隐约理解了是什么意思。
一股热潮直冲她脑门。
这话……
咳,这是求欢的意思吗?
还是她想太多了把贺总想得不纯洁了?
盛桉眼神闪躲着看向贺长泽。
贺长泽伸出手来,抓住盛桉的手,带着它插入他睡衣的纽扣间隙后,继续往前,让她的手贴上他的胸膛。
他的动作很慢,一边引导,一边观察盛桉的神情。
盛桉的掌心下,是贺长泽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透过绷得很紧的肌理,传递到她身上,似是要把她的心跳也带乱一样。
盛桉的眼神忍不住落在自己的手掌处。
一层灰色的丝质睡衣相隔,她什么也看不见。
盛桉忽然觉得,这件睡衣有些碍眼了。
她刚这么想,贺长泽的睡衣就跟有自我意识似的,崩开了临近她手掌的一个扣子。
一点胸肌的影子若隐若现。
盛桉抬起头来,看见了贺长泽的眼神。
压抑的,鼓励的,隐忍的……
他没说任何话,可做足了邀请的姿态。
盛桉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在不断攀升,连带着身上都有些发热。
喝醉那天的事,她其实有印象的。但她并不清楚,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到底有多少是她的梦,又有多少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不论是真是假,总归都算是经验吧?
盛桉参照着那一点经验,贴上贺长泽的胸口,吻了吻他没有被睡衣遮住的地方。
才刚吻上去,一阵天旋地转。
贺长泽出现在她上方,捧住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来。
喘息声渐起。
慢慢的,是粘腻的水声,破碎的嘤咛声,似泣非泣的求饶声……
情动得最厉害、最难耐时,贺长泽贴在她耳边,哄她道:“乖,喊我一声。好不好?”
盛桉咬着唇,满脸通红,眼里水光荡漾,就是不肯开口。
贺长泽哄她道:“你那天喊过的。那一次,你跟她们打游戏,我回来时,你也喊过的……
“但你不是对着我喊的。
“我想亲耳听一次。对着我喊的那种。
“盛桉……
“桉桉……”
盛桉越是不开口,他就越是使坏。
他怎么能这样!
盛桉受不了了,颤着腰直起身来,抱住他,呢喃着道:“老公。”
身上的人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愉悦的应和声。
浪潮涌起,浪潮退去。
贺长泽抱住盛桉,让她贴在自己胸膛处,抚着她颤抖的背,道:“乖,我爱你。”
——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她身上很清爽,应该是她睡着时贺长泽帮着清理过了。可酸麻凝在了肌理深处,仿佛是刚跑了几千米一样。
床头的手机在一闪一闪的。
盛桉拿起来一看,是贺长泽的消息。他让她醒了就下楼吃饭,当然他也可以给她送饭上楼。
盛桉愤愤地将手机倒扣,眼不见为净。
缓了片刻后,她掀开被子,起身。
刚落地,腿弯一软,差点没站住。
盛桉咬牙切齿。
你给我等着!
贺长泽很快就知道厉害了。
吃完饭收拾完,贺长泽道:“从房子设计的角度来说,我现在的房间是正房,面积也大一些。以后就作为我们的房间吧。
“衣柜我已经清出来了。我的衣服少,只占了大概三分之一的空间,剩下的位置都是你的。
“你现在的房间就作为你以后的衣帽间吧。
“你的书桌我稍后就搬到书房,以后我们都在书房办公。
“你书架上的书也都放到书房的书架里吧。你如果不喜欢现在这一款书架,我们也可以换别的。
“你的书看你是要跟我混放还是要单独列架,我都没问题。
“还有……”
也不知道贺长泽是什么时候做的搬她屋子的规划,格外细致周全。大到衣柜书桌,小到甚至连她放在窗台的盆栽都没放过。
盛桉一直听他说完,这才悠悠道:“也不用这么麻烦。我觉得现在的房间住得挺好的。我们一人一间,空间大,也更自由。”
贺长泽看着她隐隐带着点愤愤和挑衅的神情,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被针对了。
人生真是起起落落。
求完婚的第二天,他就要单方面被分房睡了吗?
他这婚后生活的节奏,是不是进展得有点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