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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早知如此绊人心(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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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

“你出门前嚼粪了吗,嘴巴这么臭!自己喜欢勾引男人就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吗,你这样的贵女还做女官呢,整日只知道围着男人转,离了男人你不能活了,比我们乡下的婆娘还不如。”

三丫嫌弃的扇着鼻子,护在主子身前。

有人上前抓住三丫的头发,将她拖走,女官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喜欢替你主子出头是吧,我让你好好出出风头。”

白真真连忙上前阻止,她死死按住女官的手,看了一眼紫衣女子,见她完全漠视,只能求助于鹿台的掌事姑姑:“你确定要让她们在这里把事闹大,让人看笑话吗,到时候太子责怪下来,你有几颗脑袋担责。”

鹿台内有制作和库藏兵器、礼器、田器的重地,是国家金库所在,若她们在此闹大,引起混乱,作为掌事姑姑在旁看着却不制止......

掌事姑姑脸色有些难看,她使了个眼色,抓着三丫的宫人手微微松了。

白真真扶起三丫,正要走。

忽的,斜地里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们的去路:“不道歉吗?”

说话之人是紫衣女子,她眼尾挑着,并未看白真真一眼,似是不屑将目光落在她们身上。

被施暴者还要向施暴者道歉,怎么,是想听对不起,还是想听我的脸皮太厚,把您的手震疼了?三丫瞪着她。

“你若是想替你的人向我道歉,那我听着。”白真真面无表情的看着紫衣女子。

她看见紫衣女子眼神忽的向上动了动。

争执不知是怎么起的,再反应过来时,紫衣女子已经跌在了地上,珠钗散落,环佩摔碎,她脸上划了一道细细的口子,小小的血珠子从里面氤出来。

空气具是一静,只有对方不耐疼的抽气声,白真真手足无措的想去拉她,忽听台阶之上一道厉声急切响起:“白真真,你别动她!”

白真真伸出的手就这样僵住,小心翼翼的回头,看着高台上的人,下意识辩解:“不是的,是她......”

“是我不小心冲撞了白姑娘,阿宴,你别生气。”紫衣姑娘姑娘被宫人扶起来,她轻轻揉了揉手腕,笑着道:“对不起,白姑娘,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

白真真眼里划过惊诧和不解。

她先前分明不是这样的姿态。

而后,她的惊诧和不解具在橖宴的话里得到了解释。他说:“郜玲,你不必将自己姿态放的如此低,这里没人能欺你。”

白真真猛的转身看着郜玲,吓了众人一跳,橖宴突然冷了脸:“你还要闹什么,她们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回去。”

下一息,他缓和了音色,吩咐侍人去请医女为郜玲看伤上药。

白真真忽然又感觉到了那股冷,从脚底升起到头顶。

所以,在他眼里,在她们眼里,她是什么身份?

除了三丫,所有人都看着她,藏着戏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将她从头打量到尾。

鹿台太高,以至她看不清他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楼台庄严,殿宇奢华,压得她喘不过气,冬风瑟骨,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侍人抬来滑竿,郜玲坐上去,由他们抬着上鹿台,她被羞辱,她不能去的地方,她可以大摇大摆的被人抬进去,擦肩而过时,她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用帕子掩着唇,小声道:“一扇不愿意为你开打的门,一直敲可就不礼貌了。”②

所有人都走了,白真真兀自在雪地里站着,用尽所有力气才能支撑自己不要摔下去。

三丫战战兢兢的看着她:“主子,我们还上去吗?”

白真真摇了摇头,看着脚下被众人踩脏的雪,她手指攥了攥,指尖传来刺痛才发现,争执的时候,手指被郜玲衣服上的饰品划伤,指甲盖劈裂了一半,伤口从甲床划到第二指节处,长长的一条口子血肉模糊。

她将手往袖中藏了藏,声音几不可闻:“回吧,不去了。”

以后都不去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座白云萦环,宛如海市蜃楼的高台,转身离开。

宫里寂寞,难得有热闹可看,笑话传播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还快,走在路上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有人在主仆两人走过后议论:“郜娘娘什么身份,她又什么身份,殿下难道还会为她责怪郜娘娘。”

昨夜的委屈,今日的难堪,反反复复在脑中闪现。

只是喜欢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人,好似谁都可以来嘲笑她,有一刻,自尊好像彻底被按在了地上。

那滴泪,还是落了下来。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她在想,昨夜听到的还不够确定吗,为什么要巴巴的凑上去,为什么心底还要有期盼,为什么当初要费心救他,为什么要陪他经历那么多风雨,难道是为了这一刻被他们侮辱吗?

哈哈哈,你真蠢,白真真,你蠢的可悲,这样的人,你喜欢他干嘛呢?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③。

当初若是不认识就好了。

-

回到寄思院,白真真躺到床上,蒙头大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天黑。

三丫担忧的等候在床前,见她醒了,连忙凑上前去:“主子......”

白真真看见了她眼中的担忧,心中一暖,轻声道:“今日辛苦你了,脸还疼吗?”

三丫摇头。

白真真摸着她稚嫩的脸庞,小声道:“以后别那么傻了,处处挡在别人前面做什么,你自己才多大点,不害怕吗?”

三丫点头:“怕的。”

可一想到主子那么好的脾气,软乎乎的性子,若没人帮她,她会被那些人欺负死,她就又没那么怕了。

“怕就要长记性,记住痛,以后别那么犯傻,叫饭吧,我饿了。”

三丫愣住:“不等殿下了吗?”

昨夜主子可是饿着肚子等了殿下许久,只为等他一起用夜食。

白真真摇头,不等了,她再不等了。

既然他这样轻贱她,看不上她,她何必再把一颗真心放在他身上,左右她中了毒也活不了多久,自然该过好剩下的日子,何必再给自己找罪受。

“我饿了,想吃透花糍、蟹黄毕罗、光明虾炙、莲蓬鱼肚还有海丨棠鲜口菇和酿金钱发菜。”

白真真报了一叠菜名,具是三丫没听过的,她挠着脑袋去了东厨,惊讶的发现,这些菜竟然真的有,有些还不是这个节气吃的,东厨做起来颇费功夫,不说其它,只酿金钱发菜这道菜里所用的新鲜蔬菜,也不是一班大臣能在冬日吃上的。

厨子告诉她,宫里虽有新鲜蔬菜供给,但也有定数,都是养在温泉流经的山谷里,地面温度明显高于其它地方,这才能养出冬季的蔬果。

但鹿台周围没有温泉,只能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在菜地里盖起房子,日夜不停的烧碳火将屋子烘的暖暖的,欺骗蔬果春夏到来了,使它们不停生长。

如此不时之物,主子先前是不吃的。

现在,主子红着眼圈跟她说,原来这么好吃。她分了一半菜出来,让她一会儿撤下去自己用。

三丫困惑的歪着脑袋。

她觉得主子好像变了,具体哪里变了,她也说不清楚。

譬如,刚用完夜食,主子没有再搬小马扎坐在门口给太子殿下做衣裳,她甚至叫她把灯熄了,烛光会影响她安置。

三丫刚熄了屋里的灯,提着食盒出寝居,迎面就撞见一行人自月亮门后绕过来。

翩飞的大雪中,太子穿着鹤氅停在门前,宽大的衣角随风而动,冷淡的眉眼在触到骤然熄灭的窗牖时,黑沉沉的素来少温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

三丫看着,忽然福至心灵。

她知道主子哪里变了,从前主子事事以太子殿下为先,处处谨小慎微,唯恐哪里做的不好丢了殿下脸面。哪个女子不爱奢华,只是怕累及殿下贤名罢了。

现在。

主子不在乎太子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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