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苏离道。
江知晚:“……”
容昭律缓缓睁开眼,眼睛努力适应着从闭眼到睁眼的强烈光线变化,刚清醒时,容昭律的注意力还全部集中在光线的适应中,然而没过几秒钟,头部就有两股钝痛迅速从前额区跟后脑勺处沿着头骨、头皮扩散,让他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但容昭律也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自己最近休息不够,出现了幻觉。
容昭律环顾四周,这里还是合欢宗的范围。容昭律从小就在合欢宗长大,这里一花一木他都记得。但是奇怪的是,容昭律却不记得自己怎么来的这里。他只记得,自己跟冒牌苏离说着什么,然后说着说着莫名其妙就失去意识,他甚至记不清当时那个冒牌苏离跟自己说的是什么,等再次恢复意识,自己就在这里了。
容昭律摸了摸自己钝痛的后脑勺,摸到了一片湿气。
“怎么是湿的?”沈容时还以为自己躺到了水上,直到看到自己摸完后脑勺后满手的鲜血时,容昭律的痛感更强烈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头上的这个钝痛不是错觉,是被砸伤的钝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容昭律可以肯定,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只能掏出怀里的信号弹,让合欢宗的其他弟子过来帮忙。
刚发出信号弹,容昭律就又痛晕过去了。
众弟子原本还想着自己促成了大师兄的美事,但谁也没想到,最先等来的不是大师兄的好消息,而是大师兄的信号弹。
亮红色的烟花在空中绽放,但没有人有那个心思欣赏那个花。红色,合欢宗成立以来,都没几个人使用过这个颜色的烟花,能用到红色这个颜色的烟花,代表的是放这个烟花的弟子现在受了重伤,已经到了不能动弹的地步。
“怎么会这样?大师兄放了红色烟花?”
“那可是我们宗门战无不胜的大师兄?怎么可能需要到放红烟花?”
“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别说这么多了,赶紧去救大师兄,要不待会大师兄可能就危险了!”有人提醒众人道。
当众人赶到时,容昭律已经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众人不敢怠慢,赶紧给容昭律先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止血,再把容昭律抬回他的房间。
容昭律被弟子抬回自己房间后,众弟子分工合作检查容昭律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当发现容昭律身上并没有其他隐藏伤口,众弟子也算松了一口气,毕竟刚才他们大师兄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现在整个宗门除了他们宗主钟欢和,基本都全部聚在了容昭律房间。
没多久,容昭律就醒了过来。
“大师兄,你还好吗?”
“大师兄,你现在头还痛吗?”
“大师兄,你没失忆吧?”
众弟子纷纷围上前关心容昭律。
“没事,大家不用担心。”
“昭律,你怎么了?伤得重不重?”一听到这个声音,容昭律就知道,这回他们宗门是真的人齐了,最后一个钟欢和也来了。
此时苏离三人正偷偷藏在容昭律房间外,看到钟欢和的出现,江知晚立刻邀功道:“怎么样?我就说他会出现!”
沈容时:“可以是可以,但是这方法未免太过于没有人性了。”
江知晚:“做大事不拘小节。”
沈容时、苏离:“……”
江知晚:“你们就说我这方法光不光明正大?”
沈容时、苏离:“……”
而此时容昭律房内,钟欢和已经扶容昭律坐起来,满眼担心地看着容昭律。
“我一看到你放的红色烟花就赶紧过来了,看到你没事就好。”钟欢和这时候也适时发挥一下宗门爱,对自己这个弟子表达关心,毕竟这是维系宗门的好时机。
容昭律作为大弟子自然也配合自家宗主,道:“多谢宗主关心,没什么事,就是头擦破了点皮而已。”何止头擦破了点皮,他整个头都被人开瓢了……
钟欢和捉住容昭律的双手,关心道:“怎么可能没事,头上这么大个大包,这伤要是没有修炼的普通人,绝对是要命的伤。”
此刻的容昭律也被钟欢和感染到,便回答道:“没事的,毕竟是修炼者,我可是合欢宗的,没那么弱。”
钟欢和:“你没什么事就好,你是大师兄,是合欢宗的顶梁柱,你可不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