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松手。”易禾的语气无奈,她揉了揉太阳穴,十分的苦恼,“你弄疼我了。”
“抱歉。”时颂迅速松开了易禾的手腕,委屈巴巴的站在原地,“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易禾愣住了,面前的时颂逐渐与过去融为一体,就好像刚刚那一切都是易禾自己的胡思乱想一般,时颂其实什么都没有变。
“没有,只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易禾伸手将时颂栗色的头发给揉乱,然后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
时颂这次没有躲避,还微微弯腰,方便易禾碰到自己的头发。易禾揉头发的手法就和她当初揉猫的手法一模一样,手指穿过发丝的缝隙后有迅速离开将时颂的发尾弄乱,就像当初将时颂揉炸毛了一般。
“不弄了。”易禾用手梳理了一下时颂被弄乱的头发,心情轻松了许多,“像个炸毛的小猫。”
“是朏朏!”时颂下意识的反驳,气鼓鼓的盯着易禾,“超级厉害的朏朏!”
“好,那时颂可以介绍你的小伙伴给我认识吗?”易禾将自己微微泛红的手腕藏到身后,目光灼灼,像是在一瞬间想通了一些事情。
她想要了解时颂的过去,至于原因,现在的易禾可能无法解释。易禾她不迟钝,可幼时的阴影总让她下意识的逃避。
“走啦。”
时颂拉起易禾,朝着树林深处跑去。易禾抬起头,目光跟随着时颂,风从时颂身上吹过,直直的勾勒出时颂那瘦窄的腰身,阳光被树叶裁剪成不规则的长条,照在时颂的外套上,让时颂的身形变得更加挺拔。易禾低下了头,掩耳盗铃般的扭头看向一旁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树木。
时颂带着易禾走到了一条河的旁边,蹲下身去,掬起了一捧河水。他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易禾。
易禾蹲在时颂的旁边,抿着唇,低垂着眼眸看着,伸出细长的手指,试探性的划拉了几下,易禾的眼神亮了,确认安全后,她将整只手都放入河水中,再次划拉了好久,尽兴之后才站了起来,甩了甩手上残留的水珠。
时颂掬的那一捧水在愣神的片刻从手指间的缝隙流走了,只留下一点在手心。坏心思就像烧开的水,咕嘟咕嘟的从时颂的心底冒出来了。
时颂伸手,在易禾的面前弹了弹,水珠从时颂的指尖落到了易禾的脸上。就如时颂料想的一般,易禾闭上了眼睛,柔和的阳光落在易禾的脸上,可转瞬间,情况就逆转了,原本有些温馨的氛围顿时变得火药味十足。
“时颂!”易禾笑了笑,蹲下身,将手浸入河水之中,伸出来往时颂脸上甩了过去。
水珠落到时颂的眼角、脸颊唇边,可时颂被易禾拍脸挑衅过得动作激起了胜负欲,掬起一小捧水,易禾伸出了双手。
易禾有些惊讶,可接下来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多加思考了,和时颂在河边互相泼着,也不只是是谁率先将手中的水直接扑了出去,泼水大战一触即发,二人玩得不亦乐乎,衣服都已经被水泼湿了大半。
二人面面相觑,对视着笑了出了声,随意的坐在了草地上。
“飞鱼好像不在。”时颂揪着草地上的小草,“等下次在找飞鱼吧,说不定我们还能遇上化形的飞鱼呢!”
可易禾的目光却落在时颂手边被拔秃的小草的身上,嗓音带笑的开口道:“时颂,别拔了,草地都快被你拔秃噜皮了。”
时颂听完易禾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背到了身后,水珠从时颂的发丝滴落到眼角,太阳光照在水珠上,折射出微弱的光线,让时颂整个人显得十分无辜。
“对呀,快把草都拔秃了。”一阵幽怨的声音从河边飘了出来,“我还要把它们给种回去!”
易禾和时颂站起身来,看见河中间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河底似乎也变暗了许多,像是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一般。
“谁!”时颂护住易禾,朝后退了几步,十分紧惕的盯着河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