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眠不休,敢当先锋,北庆大军士气更是大涨。
他排兵布阵,战术精奇,又出手狠决,根本不给磨西任何喘息的机会,磨西大军没想到北庆会如此疯狂地反扑,节节败退,最终将磨西大军逼退到北西线往后五十里。
磨西的王召回了领军梁绍,又派了使者求和,重新与北庆划定了疆域和分界线。
上京传来庆王诏令:公子承护国有功,召回上京,其余将士均论功行赏。
也有叫苦的将士,问越光:“公子为何如此急着。不眠不休,连着十几日和磨西的仗刚打完也不休息,这就要回京了?”
越光瞥他一眼:“贵人的事,你少打听”。
说罢,望着远处公子承的营帐,也陷入沉思。那个能让公子承如此失控的人,究竟是哪般模样。
终于是回了杳庵郡,看着灵棺里零碎的尸骨却拼不出完整的人身,猩红了眼。
夙夜卫将鲁什拖进来,鲁什原本还在嘴硬:“我可是朝廷的五品大员,你们凭什么抓我。再不放了我,我定命人要了你们的狗命。”
直到他看见庆南承,那个温润谦和的公子,充血的眸子里杀意腾腾,他从战场下来,刀下亡魂淋漓血腥,像索命的阎罗。
“公.....啊......子......啊......”他每说一个字,庆南承便在他身上划一刀。
一刀又一刀,疼晕了又用水泼醒,他要让他清醒地感觉到疼痛。
“你以为你为何能从上京安然的回来?”
“你当真以为,你拿住我母妃的把柄,我就能任由你摆布?”
“原本简简单单干脆杀了就了的,你以为我为何让你活下来?”
“她你也敢动!”
鲁什这才发现,他们都看错了公子承,他根不是什么白玉绵羊,或许,就连在上京的胜利,也只是公子承故意让他们以为的。
数次晕倒又清醒后,他才琢磨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求告到:“是......是她先威胁我,我才会......”
庆南承的表情有了变化。
他便继续往下说:“囊都的副将告诉我说,是她将......鲁图引到百贺楼,她......不就是......想在囊都那儿坐实我是同谋,拉我下水嘛。”
她还是下手了?
这个念头从心中闪过的同时,庆南承的心底燃起另一种希冀,他停下手,吩咐到:“让医师看着这伤口,别让他愈合了”。
夙夜卫领命,上来俩人将鲁什抬起出去了。
“王翊在哪里?”庆南承忽然问延吉。
“萧浪将他们从百贺楼接出来后,就失了踪迹。”
“又是这个萧浪!”
“而且,萧浪并没有和囊都一起回上京”,延吉补充到。
萧浪,这个半路出现的囊都身边的副将,他不是没有查过,江湖背景,与各方势力均无牵涉,原以为只是个贪财谋利的小人,如今看来是小看了他。
萧浪,萧浪,庆南承反复琢磨,记忆中,她身边似乎也曾有过这么一名持剑少侠,如果,萧浪就是萧啸,那么,她会不会根本没有死!
“去把之前伺候她的婢女,算了,我亲自去”,他等不及想要理清,到底是在哪一步,他算错了王端端的意图。
婢女又重新复述了那天的情状,还好她们都受过特殊训练,记忆力极好。
她提到的李德娶妾一事,之前以为只是闺中八卦的话料,便被庆南承忽略了,他从不关心这些绯色秽闻。
“去把李德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