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不好的问题吗?”鳞泷锖兔掏出随身携带的绷带和止血药就过来,“师兄你怎么搞成这样埋汰的样子。”
“抱歉,让你担心了,”师兄无奈的笑意浅淡挂在嘴角,“响凯性子有些急,和他谈的时候没注意就受伤了,啊,响凯是这位先生。”
“打架就不应该随便聊天,还有,干嘛因为让我担心道歉,我担心你很正常好吧。”鳞泷锖兔突然发现这个师兄不太靠谱。
小义勇和伊黑小芭内正在戳响凯。
“你是作家吗?”小鱼问。
“是,你们带笔了吗?”
“我带了。”小蛇掏出笔放桌子上。
师兄拿到新笔,继续帮响凯改稿子,不用自己的血了。
鳞泷锖兔无语的帮他包扎,剩下两个小朋友问东问西。
“你身上的鼓能扣下来吗?”“能,给你。”
拿小生的鼓干嘛?
“你干嘛打我师兄。”“之前不知道他会帮小生改稿子,以为是坏人。”
你们猎鬼人不都应该一言不发直接动手,也没想到他这么和善。
“我可以打你吗?”“现在不可以。”
小生还要改稿子。
“稿子改好就可以了吗?”“昂…对。”
小义勇的问题让响凯从头到尾都很茫然,不过还是一一回答。
“响凯,”师兄改完一部分,“下面想怎么改?”
“把普通表演改成神乐吧。”响凯早就已经有了想法,只是没有动笔,如此无能的他,所思所想真的精彩吗?
这无人在意的文章,真的有一再修改的必要吗?
眼前青年说有的,无论想改多少遍都是有必要的。
“我喜欢你的文字。”伊黑小芭内凑过去看已经改好的部分,指尖从纸上划过,“很漂亮,夏目漱石肯定会喜欢你的。”
响凯的喉结滚动一下,那属于鬼的食欲早已消退,却还在渴求什么。
他的视线从师兄拿着笔的手上划过,体内骨血落到纸上,墨迹蜿蜒成河流,又归入文字汪洋,最后被一身漆黑衣服的少年捧起,指缝间落下的文墨勾勒出他灵魂的轮廓。
单调,乏味,对夏目漱石拙劣的模仿,自不量力的三脚猫。
那才是他常听到过的评语,“小生只是,东施效颦罢了。”响凯说。
刻意用典故自比自嘲,是不想再被这些水呼们掀起心中波澜。
别听懂他的话。
小义勇看过来,他听老师说过东施的故事,只是不理解,“你不喜欢东施吗?我觉得她很厉害呀。”
“为什么?”
“她虽然没有成功,却能从万千人中发现优秀的人,且敢于尝试,敢于模仿优秀者,难道这不是一大优点吗?”
响凯的瞳孔放大,里面的文字都在震动。
曾经得到的恶评原来只是遇人不淑。
怎么,来得这么晚呢?水呼的猎鬼人们。
改好的稿子被师兄递给响凯。
变鬼后仍然能保持自己理智,直到被责编斥骂才怒而杀人的下弦六起身,跪坐在地上,一行行阅读。
“谢谢。”他说。
干天的慈雨太快,小义勇鼓起脸,他还没和响凯打架,师兄怎么就把他送走了。
“旁边有个小溪,我昨天路过就有只鱼摆摆自己蹦出来,要不要”“不要,你还是跟着我们赶紧回去养伤吧。”
师弟有点凶。
好久没见过师弟的师兄乖巧跟在鳞泷锖兔的后面走,还学小义勇揣宽三郎的样子,把自己的鎹鸦揣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