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破老师的身份也没有什么改变,除了小义勇练习的时候更加刻苦。
书信往来时,他对远处还没见过面的朋友们更加上心。
“写一封信与主公。”安稳的日子一直持续到秋天,老师有天突然说。
今天,他给小义勇讲了珠世小姐的故事。
在珠世已经住习惯这个小镇,已经完全信任小义勇之后,他才决定把遇见珠世这事告诉产屋敷耀哉。
虽然不是很对得起珠世,他们至少要保证珠世不会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搬家。
水面映出秋日金光,落叶打在晚开的荷花上,碎了池塘中最后一抹亮色。
雕刻又涂抹上漆料的紫藤花纹路在马车路过时,从水中倒影里一闪而过。
鎹鸦偶尔飞来,很快又离去。
落日余晖中,马车停在富冈家门口,衣服下摆绣着紫藤花的十岁小少年从车上下来,看向刚刚下班的富冈茑子。
“日安,富冈小姐,我是产屋敷耀哉。”他向有些懵的富冈茑子介绍自己,然后说明来意,“这些天会暂住藤之家,如果义勇君想的话,可以来找我。”
“产屋敷先生?”抱着一袋子树叶的富冈茑子惊讶。
老师不在的时候,她偶尔也会看产屋敷耀哉的信,帮小义勇分析信件意思,教他如何写回信。
那字里行间的沉稳,还有曾经送过来的长命锁让她一直以为对方是成年人,甚至猜想会不会是年纪大的老人,没想到还是个孩子。
寒暄几句,产屋敷耀哉离去时,富冈茑子才真正反应过来,回家和小义勇说这事。
“产屋敷先生来了?”小义勇蹦起来,他对产屋敷耀哉可是好奇的很。
小孩还没有所谓的等级概念,有关于礼貌和尊敬的认知,却没有更多的。
他哒哒哒的就要跑去围观这位鬼杀队当主,被老师揪住,好一顿整理才放走。
看着自己身上规规整整白白净净的衣服,小义勇小心翼翼的挪动两下,在老师安静的注视中,尘土染上衣角。
小义勇:怎么可能走到产屋敷先生面前还纤尘不染啊,老师为难我 ̄へ ̄
拎上栗子糕,小义勇不再管老师的眼神,闭着嘴巴往珠世家跑。
他可是知道产屋敷先生过来干什么的,现在一定在珠世姨姨家。
然后一头撞在愈史郎身上,被愈史郎揪住脸颊,恶狠狠质问,“小鬼,是不是你把鬼杀队的人叫过来的?”
他看上去真的很生气,各种揉小义勇的脸,还絮絮叨叨如果珠世大人出事情,一定打得你这小鬼的屁股开花。
小义勇:(((φ(◎ロ◎;)φ)))
不要,不要再揉了!
和温柔的产屋敷先生谈个话,结果有那——么糟糕吗?
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的小孩没反抗,结果“啪嗒”一下,一颗带着血丝的乳牙从小义勇嘴角漏出来。
小义勇:!,我的牙!
另一颗牙刚刚长到一半的小孩捂住嘴,后知后觉有点疼。
愈史郎默默松开手,很好,他记住了,换牙期的小孩不能揉脸。
“……呜呜呜珠世姨姨——”
完犊子,把小孩惹哭了。
“给你三瓶弹珠汽水,别嚷嚷。”
“(*'へ'*)不要。”
“再给你十串花见丸子。”
“牙齿掉了吃不了。”
“掉一颗乳牙而已,怎么吃不了。”
“盯——”
沉默片刻,愈史郎倒转小义勇,“别盯——了,进去告你的状去吧。”我可不伺候你这个难搞的小屁孩。
莫名其妙,盯就盯吧,还说出来。
内心吐槽着的青年寻思起周围有没有什么软乎的小吃,好让他买来哄孩子。
干脆买两个鸡蛋回来做鸡蛋羹得了。
珠世才倒好一杯茶,正准备一边喝一边思考刚刚产屋敷耀哉说的事情,额头冷汗还没散去,就被扑进来的小义勇再吓出来一层。
“珠世姨姨,”小孩鼓着嘴巴,张开就漏音,听着奇奇怪怪,“愈史郎哥哥把我牙拔了!”
后边走进来的愈史郎:?
小鬼你告黑状啊!
“是本来就要掉了好吧!”他连忙说,不想珠世误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