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湮没再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中。
“不能拖后腿,不能拖后腿。”李步咬着嘴唇,看起来快要哭了。
李步闭上眼睛深呼吸几下,再睁开眼,面无表情两枪结束了两个地精的生命。
“对不起。”李步飞速走过去双手合十道歉,而后蹲下开始翻地精身上的钥匙:“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一串沾着鲜血的钥匙就到了李步手中。
*
“我日,这个威力可真不小啊。”阿莫斯赞叹,比学校训练室里效真实了不知道多少倍。
“没见识,这些东西皇宫里不有的是。”温来端着枪漫不经心翻了个白眼:“你家要是穷的买不起装备我让母亲给你拨点钱。”
她瞄准几个没炸死的又迅速补了两枪:“就当喂狗了。”
她虽然没有经过哨兵的系统训练,但是要知道武器的使用和基本防身术在皇家可是必备课程。
温来每样都学的很好。
阿莫斯挑眉:“那可感谢女王的恩赐了。”
“比赛结束我就让我哥去拿。”
他们两个现在在中心广场的屋顶上,找了个烟囱做掩体。
“别傻站着了,人都扑上来了。”温来一脸嫌弃。
阿莫斯一手一只枪直接扫射。
“这样好慢。”温来边躲子弹边说。
突然,她想起来什么似的,神采奕奕地看着阿莫斯:“要不要弄点大乱子?”
“什么大乱子?”阿莫斯看着温来,莫名从温来身上看到了逢夏的影子。
都很渗人。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温来薄唇轻启吐了几个字。
“他们往那边跑了!快追!”
两个人在屋顶上飞速奔跑着,还要小心无处不在的子弹。
温来一时不查被打到了手臂,她吃痛地“嘶”了一声。
慢慢地两个人被数不清的地精包围起来。
他们被逼至一处池塘。
身后数不清的鳄鱼悄然冒头。
进退两难。
温来紧紧盯着天空。
一只蛇鹫两只爪子和嘴上都挂着数个手雷。
它一边飞一边往下面扔。
阿莫斯身后出现一只黑豹率先跳下池塘撕咬着鳄鱼。
阿莫斯和温来对视一眼,在炸开的那一瞬间跳到池塘里。
大概十多分钟,两个人才浮上水面。
温来呸呸呸吐出一口绿色的草:“脏死了。”
等她抬眼看到眼前一切更是要吐出来——整个场地都是横飞的血肉和断肢残臂。
温来立马捂住嘴巴,眉头紧皱。
“我建议你呢还是闭上眼睛。”阿莫斯撩了一把头发,面无表情的掰开脚上的鳄鱼嘴,恶狠狠地扔远了。
赫然一串带血的牙印印在腿上。
“这种场面看多了,哨兵的精神容易崩溃。”阿莫斯轻飘飘地说:“当哨兵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有意思。”
温来眼圈通红,不发一言。
阿莫斯站起来抖抖水,外面的人清理地差不多了。
他两指放在口中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喂,大小姐,快点走了。”
阿莫斯看着温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扬扬下巴,旁边的黑豹吊住温来的衣领拖着她往前走。
另一边的李步听到这声口哨。
心里默数一二三。
推开了大门。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李步小声说。
她已经用钥匙接触了这些动物的禁制,他们自由了。
那些被关在箱子里的动物还很不适应,或者说根本没有了行动能力,一步一步挪着身体。
“没关系的,外面很安全了。”李步笑着说,尽管她知道这里没有动物能听懂她说话。
外面天光大亮。
有三只被逢夏疏导过的狸猫一瘸一拐地向着出口试探着走出去。
然后越来越多的跟在它们后面。
一步一步,逃离黑暗。
李步看着这场面莫名感性,抱着自己的小鸵鸟擦眼泪。
呜呜呜,为什么自己这么想哭。
粉象站在高塔最顶端看着发生的一切狠狠拍了下桌子,桌子立马被拍碎了。
“你们这些废物!感觉给我把他们杀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旁边端来一杯茶:“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粉象端过茶水吸了一口,突然发觉这个奴仆身高有些不对。
一转眼,逢夏笑嘻嘻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