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死?”
“要不给你个痛快?”毕竟对方也没得罪她,还保护她一次。
“我的任务,跟着你,保护你。”对方眼睛里很平淡。
逢夏歪头,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说这个答案。
她明白对方在说什么,那是大高个第一天给这个哨兵派下的任务。
“可是你的兄弟们都死了诶,你的雇主也死了。不用跟着我了。”
“跟着你,保护你。”哨兵继续重复。
逢夏开始怀疑这个哨兵应该是脑子不好使。
可能是家里的傻子弟弟跟着哥哥们出来混生活了。
只能听的懂一句话。
逢夏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看了看,又扯下对方的面罩。
面罩之下是被迫凌乱蓬松的头发和非常清俊的脸。
鼻梁很高,睫毛很长,面部立体瘦削,明明是很有攻击力的长相,可却配了一双可怜巴巴的狗狗眼。
逢夏捏着对方的下巴像挑选货物一样左右看了看,满意点点头。
“跟着我可以,我喜欢听话的哨兵。你能做到吗?”
三号被逢夏盯地有些不自在,眼神看向一边,点点头。
“说话。”
“我会、会听话。”他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似的,语调很奇怪。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好像把三号难住了,他思考了半天,在逢夏耐心消失前一刻回答道:“祁究。”
逢夏满意了,拿刀划开三号身上的绳子。
三号站起来,身高高了逢夏一大截。乖乖呆在一边,看着逢夏忙忙碌碌收拾物资。
逢夏随手挽起头发,几根不听话的发丝随意垂在肩上。
明明看起来那么温婉可人,这么漂亮的一双手本应该在弹钢琴或者插花,或者更应该被相爱的人紧紧握在手里,而不是此像一个冷静的杀手一样处理现场。
她把这几人身上的武器弹药都掏走了,装在背包里。
又把几个人的尸体摆在瞭望塔的门洞口旁边,伪造出一种有人的错觉,帮忙拖延会儿时间。
逢夏身姿矫健,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
“愣着干嘛,跟着我走啊。”逢夏站在楼梯口回头。
祁究回过神来,立马跟上。
*
“哥,咱们还去吗”薛朱啃了一口手里的红色果实。
水水嫩嫩的,可甜了。
薛缥在旁边砍仙人掌,不像是参加考试的,像地里的老农们一样。
他抹抹汗,喘了几口气。
“现在还剩多少队啦。”
薛朱打开光脑看了一眼:“只剩三十多个了,咱们排……”她聚精会神的看着:“第二十九!”
薛缥点点头,夺过妹妹手里的果实接着啃:“你个小没良心的,不知道给我吃一口。”
“诶诶诶!”薛朱要去抢,被薛缥直接捏住了嘴巴,像个小鸭子一样。
“那还可以啊,你及格肯定是够使了。”薛缥点点头:“反正比赛最后一天了,呆着也是呆着,咱们也起见见世面。”
薛缥三俩口吃完,手里脏兮兮的,顺便就擦在薛朱身上了。
“薛缥!你个混蛋!”
“我是混蛋,你就是混蛋的妹妹,小混蛋啦。”薛缥笑的欠揍:“快把剩下的果子装着,一会儿咱俩路上吃。”
半日后,两人终于到达。
“哥,这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害怕。”薛朱大眼睛四处看着。
她们来到了中心的绿洲区。
一进去作为向导的天性她就感觉出不对劲来。
太安静了。
薛缥点点头,他们来的路上居然一点埋伏都没有,一个哨兵也没看见。
前几名他了解的都是世家中的强者,不会跟他们一样四处躲躲藏藏的,那些人一定会来中心这边。
“没事。”薛缥安慰道:“咱俩来这边是长见识的,就算死了也没关系的。”
看见薛朱畏畏缩缩的样子薛缥就来气,他用力拍拍薛朱的肩:“挺胸收腹头抬高!时刻保持体态!”
薛朱吓了一跳立马把自己挺直了。
“你去,你走前面。”薛缥往薛朱身子后面躲。
“薛缥你个胆小鬼!哼,还嘴硬呢,你不是也害怕。”
“切你懂什么,你哥我是训练你独当一面的勇气呢。”
薛朱翻了个白眼。
“天啊,好大的金字塔。”薛朱赞叹。面前的金字塔巨大无比,金字塔正面左右各站着两个高大的石像,人身狗头——是死神阿努比斯。
金字塔是法老的陵墓,正门在金字塔的中部。
“咱们要爬上去吗。”薛缥摸着下巴看那高高的门发呆。
这可够累的。
薛朱戳戳他:“你瞎吗,那不是有个洞口啊。”
就在他们左前方,窄窄的,小小的,按照薛缥的体型如果进去需要弯腰走。
“其实我早就看见了。”薛缥嘿嘿笑了两声,弯腰进去。
这条道太窄了,一条路走到黑,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
而且什么都看不见。
薛缥作为哨兵夜视能力好走在前面,薛朱拽着他的衣服下摆走在后面。
“薛朱,你有没有感到一种窒息感,扼住喉咙的感觉。”
薛朱吓了一跳,以为是有什么有毒气体,她立马捂住口鼻:“没、没有啊。”
“你当然没有,因为你快把我勒死了!轻点拽可不可以!”
“哦哦。”
“前面有一点光亮了。”他们来到一个长长的石梯,没有别的路只能往上走。
快到尽头时,猛的出现一个黑影,人身狗头。
薛朱睁大了眼睛。
下一秒,二人身下的石梯突然打开。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