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笺撕开猫条的一角,递进航空箱怼到汤圆的嘴边,看着它粉色的小舌头舔.舐着小零食。
肯吃东西说明问题不大。
“李先生,”段何坐在一旁醋溜溜地看着,“怪不得汤圆粘着你。”
李笺缄默半响道:“……希望你也能学着点。”
不要狼心狗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重操旧业。
李笺等汤圆吃完他手里的猫条,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站起身提起段何的后衣领。
“汤圆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去整理卧室。”
被提起来的段何蔫了吧唧,果然这就是有案底和没案底的区别。
汤圆一猫独占宠爱,已是新人换旧人。
不能比较。
段何垂头丧气地推着行李箱,拉开副卧的门,还没进去就被叫住了。
李笺:“副卧不用整理,去主卧。”
“哈?”段何握着行李箱的拉杆,一脸懵逼地歪了歪脑袋,指着自己说,“那我住哪?”
李笺挠着汤圆圆润的下巴,头也不抬地说:“主卧。”
登……登堂入室?
段何惊愕地瞪大了双眼,瞳孔一缩,“我们住一起?”
“不然呢?”李笺分出一点心神,转过头理所当然地回望段何。
生怕李笺下一秒反悔,不等他张口说话,段何便兴冲冲推着行李箱进了主卧。
只来得及匆匆撂下一句“我立马去收拾”,人就不见了踪影。
李笺目光冷冽的凝视着段何消失的背影,舌尖舔了舔嘴里尚未愈合的伤口。
心里升起奇怪的感觉,强烈的割裂感愈演愈烈。
厌恶过度亲密到干呕的人,为何会如此的割裂,热衷与他人同床共枕。
甚至到肌.肤相.贴的地步。
搬家是个体力活,表面上东西不多的样子,实际上零零碎碎的收拾起来,所花费的时间也不少。
稍不留神,夜幕降临,吃完晚饭洗完澡,天色已然晚了。
灯光微弱的小夜灯在昏暗的房间彰显存在感,暗淡的光线投影出两道暧.昧的身影。
春季的微风吹拂起窗帘,凉快的风好似驱散了空气中的燥.热,多了丝凉意。
段何在黑暗之中摩..挲着李笺的唇瓣,跨.坐在他柔.韧的腰.腹,如同往常一般。
细雨润物,一点一滴的找寻着平衡点。
慢慢的适应,减少不适感。
蜿蜒的吻由上至下,段何故意略过了唇,停靠在清瘦的锁骨,小小地咬了一口。
没有任何因素,纯粹牙痒。
李笺痛.嘶一声,白皙的脸颊薄红,呼吸声比以往急.促,屋内的光线很暗。
只能依稀借着洒落在窗前的月光,观察起段何此刻的神情,或是厌恶、或是难堪。
又或者是恨?
可这些负面情绪的变化,李笺通通都捕捉不到。
甚至还觉得段何乐在其中,兴致高昂。
又是恶狠狠的一口,仿若磨牙棒的李笺指尖穿插在段何的发丝,条件反射的收紧。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头皮一痛的段何松了松嘴,含糊不清地说:“李先生,你抓疼我了。”
眼前一片马赛克的系统恶声恶气道:【宿主,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把我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