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卡多克和福尔摩斯相处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他不认为侦探是一个会给黑幕组织当助力的人。
他狐疑道:“该不会是你说了什么吧?”
藤丸立香痛心疾首,“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只是对福尔摩斯说,要是他今年的KPI能超过莫里亚蒂,迦勒底的跳楼机上就只有莫里亚蒂一个人。”
在迦勒底时,莫里亚蒂无聊得很,天天嚷嚷着要和侦探一决胜负,而侦探选择转嫁这种麻烦,天天问藤丸立香当代的莱辛巴赫在哪里,频率像个节拍器。
生的能忍,熟的不能忍。
于是,他将这对宿敌领到特斯卡特利波卡的工厂里,指挥武力派的英灵把他们强行捆上连夜新造出来的跳楼机。
福尔摩斯轻轻地说:“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要的是莱辛巴赫。”
藤丸立香指了指跳楼机顶部闪烁的灯牌,上书一行大字——莱辛巴赫·迦勒底版,“你就说有没有莱辛巴赫四个字吧。”
福尔摩斯:“……”
看侦探吃瘪令人暗爽,但这股爽劲在莫里亚蒂和福尔摩斯石头剪刀布决定谁跳的时候消失得一干二净,因为他俩花了两个小时还没决出胜负。
侦探和犯罪绅士齐刷刷转过头,两股视线落在藤丸立香身上,他没等那两人开口,直接一视同仁地启动跳楼机。
你们谁也别想再说一句话!
最后,两人在上面蹦了个爽。
卡多克听完很是无语,“让他们俩比拼KPI是嫌事不够大吗?说到底还是你的问题啊!给我好好反省!”
藤丸立香扭头对阿纳斯塔西娅说:“卡多克凶我。”
“你!”白发魔术师被气了个倒仰,连续闪避来自Caster的恶作剧攻击,“少来梅开二度了,干正经事!”
那头,随着警力训练有素的撤退,原本充满了人气的庭院转眼恢复了之前的冷清与萧条,雾原未咲在莫里亚蒂的建议下,暂时回守警视厅,等待下一步方案的制定。
灰发的数学教授展开手臂,“许久不见,不给我一个拥抱吗?MY BOY。”
藤丸立香从善如流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指着地面上的大洞说:“好了,现在来和我们一起补地板吧!”
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一秒扶腰:“哎呀,作为教授,我是脑力派的,关于这种体力活,还是见谅啦。”
说着,两双相似的蓝眼睛看向了无辜的白发魔术师,在后者逐渐惊恐的目光中,一大一小两人不约而同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
最后活都让卡多克一个人干了。
“我说你们啊,别一直欺负卡多克呀,”从手环附着的通讯术式听完全过程的达芬奇忍不住为人鸣不平,屏幕重新启动,万能之人的脸出现在那边,“还是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吧,教授。”
“如你所愿,小姐。”莫里亚蒂轻轻地鼓了鼓掌,将众人的注意力拉扯到自己身上,“首先,卡多克君,能请你让那位皇女把这名契约者收容起来吗?”
卡多克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面对智商的碾压,他还是让阿纳斯塔西娅召唤来冰雪,在白西装男人外围形成一个隔绝的冰球。
等到尘埃落定,莫里亚蒂轻飘飘地问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问题,“诸位,你们了解‘门’是什么吗?”
达芬奇露出“你还真是敢问哪”的表情,“这和直接上世界级的数学题有什么区别,另外一提,那种难题对我来说是小意思哦?不过,据我所知,自从南美的天堂门封闭之后,地狱门就被各国的联合势力管控起来了,里面的知识都是绝密吧?”
绅士颔首,“说得没错。即便研究至今,人类还是对门所知甚少。为何出现在此处,又为何引发人类的突变,一切都是等待解答的谜题。”
藤丸立香想到了什么,“我记得门内是可以实现愿望的地方。”
“你从哪里听来的都市传说,”卡多克吐槽道,“这是什么东京圣杯啊。”
莫里亚蒂露出畅快的笑容,“结论完全正确,卡多克君!”
白发魔术师再次胃痛,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以实现愿望的大坑,想必会有很多势力盯着,”藤丸立香单手撑着下巴,突然想到自己遗漏的点,“组织今天在这里交易了什么?”
他还记得刚才警方出了一队人马在庭院里搜索着什么,结果空手而归。
“啊啊,那是很不得了的东西喔?”莫里亚蒂说,“因为谁都想从门里分得一杯羹,所以私底下小动作个不停,其中某一股势力从门内带出了某件物品,结果又被组织算计走,真是不幸呢。”
“到底是什么东西?”藤丸立香追问。
他的脸上浮现出秘而不宣的笑容,青年秒悟,竖起大拇指道:“年底结算,跳楼机上只有福尔摩斯一个人。”
知晓内情的卡多克:“……”
对他这种两头吃的手段,卡多克总算看明白了,他当初输给藤丸立香不应该是自身实力的问题,而是对手着实缺德。
虽然无耻,但有效,看得出教授很满意这个结果,不再卖关子,“是来自门内的神秘物质,名为流星核的增幅器,可以大幅度提升契约者的能力。”
“不妙啊,那种东西流落出来,会引起社会恐慌吧。”达芬奇说,“好在我们有抓到组织的人,接下来只要问出那个东西在哪里就没问题了,莫里亚蒂你也好把情报拿回去向警视厅交差。”
“呵呵。”莫里亚蒂发出不明意味的笑声。
起初,那微小的动静像庭院中随着冰洌的风起舞的树叶,隐藏在摩挲声响中,毫不起眼。
直到遍历无数生死关头,被痛苦磨砺出来的直觉袭击大脑。
来不及了。
明明理性是这样诉说的,但感性还在叫嚣,来得及,哪怕是一瞬间的一瞬间,赶得上,来得及。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