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流氓无赖?快把东西还我。”主人家气得脸都红了。
“我问你,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手里?”王知礼改为揪着对方衣领,凶神恶煞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化身阎罗把人砍死,哪还有半分礼。
沈定等人立即过去,自那俩人说到小金葫芦时,王知礼的神色变不对了,再听到九九八十一个美人时更是直接抬头看向他们,最后风一般冲过去抢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要、要是喜欢这个小金葫芦送、送给你便是。”主人家怕了。东西再好,可命只有一条。
“是啊,有话好好说。”另一同伴也道。
“师兄,别激动。这金葫芦有什么问题?”何贵把王知礼的手扒拉回来。
王知礼把小金葫芦给他们看:“这个金葫芦是阿新的,这是他亲手雕的,他平日最是喜欢做这些手工活,这个金葫芦他偷偷摸摸雕了好久。还给我看过,说上面的美人都是按我的样子刻的,底部刻了个‘王’字,绝对是阿新,我不会认错。”
沈定看了一眼,不由暗自赞叹,好手艺啊。
何贵拔剑置在那人脖颈:“说,这东西怎么来的?你把我师弟怎么了?”
那人快吓死了:“什么师弟?这金葫芦是我买的,在一家古玩店淘来的。我平时闲着没事便会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玩意儿。这是我昨儿刚买的,花了一千两银子呢。票据都有,不信我给你看。”
“哪家古玩店?带我们去。”何贵道。
“董家古董店,就在东街第五家。哎呀,我没骗你们,就在那儿,你报我名字陈守明,店老板就知道的。行了,别拽我衣裳,我带你们去还不行么?”陈守明被王知礼拽得跟不上脚步,美好的心情全被破坏完了。刚坐下连口茶都没喝上一口,就被拽走了,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到了古董店,董老板笑吟吟,见是老主顾,还带了一群人来,笑意更甚:“陈公子,看看?”
“看什么看,你可把老子害死了。”陈守明没好气道,“我问你,昨儿在你这买的金葫芦是哪里来的?”
董老板一愣,目光在众人之间来回:“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少废话,我问什么你答便是。”陈守明蛮横道。
王知礼把小金葫芦给董老板看:“董老板是吧?这个东西你可还有印象?”
董老板双眼一眯:“美人葫芦,我记得,是一个街溜子给我的。三日前,他到我店里,说他有个宝贝,问我收不收,我见这东西别致便收了,放了两天被陈公子买了去。”
“那人是怎么得来的?”王知礼面色愈发急切。
“这我就不知了,他们路子广,虽说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东西来源大致是清白的。我便也没问。”董老板道。
“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王知礼紧紧握着小金葫芦,拳头颤抖。
“这,各位爷,这东西可是有什么问题?莫不是盗墓之物?”董老板谨慎问道。
“这是我弟弟的东西,他平日甚是喜爱不会随意丢弃或送人。快说,那人在哪儿?”王知礼揪着董老板前襟。
“他、他叫刘飞,外号右麻子,这会儿应该在赌场,如果不在就是在街上瞎溜达,你们要是看到右脸满脸麻子,左脸干净不染的人就是他没错了。”董老板吊着胆子飞快道。
“多谢。”王知礼大步流星往外走。
须臾,店里只剩下董老板和陈守明俩人,陈守明一屁股坐下:“董老板,我的美人葫芦被人拿走了,你得赔我一件新玩意儿。”
董老板心还没放回肚子里,又重重提起:“这、这我也是被……”
“那我不管,我可是花了整整一千两银子的,要么给东西要么还钱,否则老子让你这店明天就关门!”陈守明威胁道。
董老板无法,一边心里骂刘飞,一边去拿好货了。造孽啊!
沈定一行人分头行动,各自去赌场和街上找人。沈定和秦休去了赌场,里头昏天黑地,臭味和香气夹杂着,臭味是赌徒身上的,香味则是在其中端茶送水的女子身上的。甫一进去,就有一妆容妖冶,衣着清凉的女子明送秋波地看了他一眼,走了几步又回头冲他眨了眨右眼。
沈定:“……”
大同镇的赌场不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