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们也没能查出什么呢?会不会最后还把脏水泼到你们身上?”十一担忧道,“要不我们逃走吧,这栅栏应该关不住你。”
“公道自在人心,我就不信他们能把白的说成黑的。若是现在逃了,正中他们下怀。有理也变没理。”沈定道。
“可是……”
“莫慌。我能保护好自己,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回家的么。时候不早了,回客栈好好休息吧。外面的情况,就指望你们了。”沈定眼神传递安定。
“伙食也指望你们了,这里的饭菜狗都嫌。”沈定又补了句。
十一本有几分动容,闻言什么情绪都懒得给了,提了餐盒便走,连再见也不说。
贾称意看了眼手中的烧鸡,又看了看十一离开的方向:“那我也走了,明日给你们送饭。”说着向秦休点了点头便要走,忽又想起什么停下,问道,“沈二公子,方才我们来时,你和秦少主是在练功么?”
“嗯?”沈定没懂。
“就,你们不是这样十指相扣么。”贾称意把烧鸡放下,自己左右手互相握住。
“这个啊,”沈定了然,“贾伯你真是聪明啊,这就被你看出来了。”
贾称意憨笑:“是什么神功?能不能带我也练练?”
“不能,抓紧回去,护好十一。”秦休发话。
贾称意再不多言,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又出现了,略带歉意又飞快地拾起地上被遗忘的烧鸡,再次消失,这回是真的走了。
沈定忍俊不禁,不知贾伯和前教主一起共事时,是什么样子?还有秦休,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以后能找着媳妇么?
秦休不急不缓喝着酒坐了回去,沈定这次没再逗他了,自己打坐用内功驱寒,渐渐睡去。等第二日醒来,他发觉自己是歪着的,竟然靠在秦休肩上,而他的手圈着他。沈定清醒过来,坐直身子,抻了抻腰。他一动,秦休也醒了,转了转被他枕了大伴宿的胳膊。
沈定抬手给他捶了捶,笑容可掬。真是奇了,他睡觉明明挺安分啊,怎么和秦休在一块,总是将他当枕头?
“以后我若再这样,你可以把我叫醒或者推开的。”沈定道。
“无事。”秦休低着头,看上去并无抱怨。
沈定便也不再说什么,秦休心思还真是细腻,看来还是觉得对他抱歉所以甘愿自己委屈将就吧。
“不知道十一他们会给我们送些什么?呵呵。”沈定没话找话。
“等他送来便知道了,十一了解哥哥口味,想来会让哥哥满意的。”秦休道。
沈定不知该如何接了,干巴巴点了点头,敷衍几声。
只是没等十一他们送饭,狱卒倒先来了,说是他们可以走了。
“走?我们不是嫌疑犯么?”沈定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上头的命令。让把你们放了,怎么还不乐意?”狱卒仿佛在看一个奇葩。
沈定谢过,走出大牢后,猛地呼吸了口新鲜空气,连刺眼的阳光也变得可爱。还是外面的世界好啊。
沈定和秦休随后去了衙门口,一群人围在告示栏前,他挤到前头去看,发现贴了告示,说是葛山山乃被魔教之人所害,先奸后杀,抛尸至河中,今早被早渡的船夫发现,立即报了官。
“魔教真是无恶不作啊,太没人性了!”
“魔教还有人性么?他们做出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大伙儿议论纷纷,无不大骂魔教。
“为何先奸后杀就是魔教所为?其他什么解释都没有,这样你们也信?”沈定问道。
“这可是衙门公布的,还能有假?”有人道。
“而且听说案发现场什么都没发现,除了魔教以外,还有谁能有如此本领,丧尽天良狂妄至极?”又有人道。此番言论都到众人一致认同。
“我看镇上其他几起人口失踪的异事八成和魔教也脱不了干系。”又有一道声音出来。
“怎么说?”沈定看向对方,是一个长相平平,身材平平,各方面都平平,扔到人堆里便泯然众人的一个男子。
“开春以来,便一直有人家不见了闺女或儿子,还有媳妇的,男女都有,年纪都不大,年纪在十六到二十五六左右。已经有七八家了,贫富不一,但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相貌都属上乘。”那人道,“我看你就挺危险的,还有这位兄台,不是本地人吧?还是赶紧走吧,免得被人盯上。失踪的人里外地人偏多。”
“他们也是在夜间失踪的?”
“是啊,手法和葛山山这次一般无二。终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魔教还是露出马脚。别让我遇到,否则……”那人快意道。
“否则如何?”沈定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