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何解?”沈定问,脸上写满求知欲。
“你猜。”
“啊?不带这样的吧。话说一半吊人胃口,太不厚道了。”沈定哀怨。
秦休不再接话,加快步伐。
三人找了好几处客栈,总算还有间客栈有空房,但只有一个房间了,沈定表示没意见,只要有地儿睡就行。
床是大通塌,三人倒也绰绰有余。
赶了一夜路,再加上在海上漂了半个多月,沈定已经许久没睡过安生觉了,上楼倒头就睡。十一也困顿,但强忍着睡意,到街上看了看,见官府没有贴出通缉告示,街上也不见官兵盘查,才略放心回去休息了。
沈定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十一坐在桌边,点了灯在看书。
“秦休呢?”沈定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
“不知道,一直没看到他。”十一合上书,“我去叫饭,想吃什么?”
“等秦休一起吧。”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定他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十一道,“话说这个秦休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估计是个江湖侠士,云游四方的。”沈定不以为意。
“来历不明,还是少接触为好。你也给了他珍珠报恩了,也算两清了。”十一谨慎道。
“人还觉得我们来历不明呢。而且萍水相逢,山一程水一程的,他估计还不愿搭理我们。”沈定道。
“总之,小心一点没有错。”
“好,知道啦。我们去吃饭,到大堂吃,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姐,在房间吃多闷啊。”沈定揽着十一往外走。
十一想说什么,门从外面开了,秦休蒙着面纱进来。
沈定惊喜:“秦休,吃饭了么?正好一起,走走。”不由分说便拉了人一块儿往外走。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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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很是热闹,江湖客们喝酒吃肉,好不惬意。
三人寻了个空桌坐下,秦休掏了锭银子给小二,道:“来你们店里最贵的,五荤三素一汤,再来坛酒。”
“秦兄阔气。”沈定赞道,随即看向十一,“瞧瞧人家。”
“……”
酒很快上来,还送了两盘花生米做下酒菜,边吃边等。
秦休掀开封口,倒了三杯酒。
沈定刚碰上酒杯,十一制止:“多谢兄台好意,我弟弟他不会喝酒。”
“高兴嘛,喝一点也……不行。一点点都不行。”沈定及时改口,收回手。
十一收回目光,拿过沈定的酒杯,举到秦休面前:“多谢侠客救我弟弟一命,这一杯我替他喝了,请。”说罢一饮而尽,又把自己这杯喝了。
秦休撩起面纱,干了。
“秦休,你把面纱摘了吧。”沈定道,“你长得又不丑,怎么还像个姑娘家的不敢见人。”
“关你什么事。”十一低斥。
沈定撇嘴,抓了把花生,剥着吃。
秦休摘下面纱,折好放到衣襟里,继续喝酒。
“秦休,你这面纱倒挺别致,颜色也好看,哪里来的?”沈定见秦休如此宝贝这面纱,好奇心起。
“故人所赠。”
“我知道了,是不是姑娘送的?”沈定紧接着问。
秦休不答话了。
“沈定!”十一全名警告。
“本来嘛,哪个男人用淡粉色的?”沈定觉得自己没错。
十一:“……”
“哎,你们说,今年的比武大赛,花落谁家?”大堂上有人说起即将举行的比武大会。
“自然是和尘的苏倾城苏公子了。新一代武学奇才。”
“不愧是七大门派之首,和尘人才辈出,苏大公子假以时日必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我倒觉得玄门的姜流光会赢,玄门的剑法可谓一绝。”
“和尘剑法造诣也是极高,内功功法更是妙不可言。和尘会赢。”
“玄门会赢。”
“……”
大伙儿议论纷纷,来这儿的大多是来参加比武大会的,讨论度极高,意见不一。总得来说,和尘和玄门的这两位呼声最高。
“都别争了。我听说啊,这次比武大会就是苏掌门给他独子铺路,内定他夺冠,和其他六派的掌门都打了招呼,让他们放放水,走个过场。”
“扯淡。苏掌门为人正派,并不护短,和尘虽是此次主办方,但规则十分公平。此次除了六大门派,江湖侠客也能参加。而且倾城公子的实力摆在那儿,根本用不着走后门。你这纯属无稽之谈。”
“也不是不可能啊。”那人不服。
“怎么,苏掌门亲口和你说的?还是他给六大派写信的时候你看到了?”
那人哑口无言,谈论继续。
“对了,你们说那白衣美人会不会去?”
“不能吧,各派高手聚集和尘,他去了要是被发现了岂不是送死么?”
众人纷纷附和,对此意见一致,接着又说起白衣美人的长相年纪,因无人见过其真容,说法莫衷一是。
“秦休,你见过白衣美人么?”沈定看向默默喝酒,一口菜未动的秦休。
秦休把酒杯放在桌上,清脆一声,凤眸瞥向沈定:“没有。”
沈定略遗憾,连秦休都没见过,看来白衣美人真的很神秘,忽又展颜问:“那你觉得他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