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玻璃管它们更喜欢哥哥的手,不由自主地缠绕上去,拟态吸盘吸附。
无关痛痒,谢浔认真对水母说:“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不许抱我,人不行,触手也不行,更不能偷窥。”
谢浔拿玻璃管戳水母团的脸颊:“懂了吗?”
第二次了。
水母愣了愣收回所有触手,没再惦记谢浔手里的玻璃管。
谢浔觉得奇怪,用玻璃管挑起水母的下巴,水母哭的时候没声,触手把谢浔的手推远远的,不肯说话。
“生气了?”谢浔明知故问,他接着又说:“哭起来挺乖,不吵。”
事情最终在眼泪中结束,谢浔没有松口,水母趴在桌子上看垃圾桶里的玻璃管,祂维持这个姿势很久。
谢浔倒不担心祂会当自己的面捡,祂……不敢。
凌晨两点多,谢浔结束小游戏,喊无濯到他身边来。
小受气包屁颠屁颠跑到床边的小柜台上,不说话,也不喊哥哥,熟悉后的谢浔挺不适应的。
生气归生气,水母算半个人类需要知道这些。
谢逊想着邮件的内容,问水母:“能变成小孩吗?”他比划着,“四五岁的小朋友。”
想象水母化成小孩的样子,应该会很可爱,很乖,他长得就带点稚气,眼睛又大又亮。
一直垂在床边的胳膊被咬了口,谢浔胳膊应激起了层小疙瘩,身体本能反应看到床边站着没穿衣服的小孩硬生生收回。。
卷毛,大眼睛,左眼皮上有颗小痣,白白的,确实可爱,谢浔胳膊肘撑着身体,另一手捏着无濯的脸颊。
“松口,别舔。”
作祟的舌头终于不动,谢浔和谢无濯同时松开。
胳膊上落有小小的牙印,谢浔恶狠狠地揉谢无濯的卷毛,手感太好,忍不住多揉两下。
谢无濯捧着被捏疼的脸,眼圈有些红。谢浔捻了下手指,他没用多大力气,可能小孩的皮肤太嫩。
“疼了?”
舌头顶了顶脸颊,有点木木的,谢无濯说:“哥哥,不疼。”
学会撒谎了。
谢浔没再问,把谢无濯抱进被窝里,去洗手间对着水龙头冲胳膊上的口水,生气会咬人的水母。
谢浔找了件黑衬衫,把谢无濯叫起来,自己给人穿上,衬衫太大到膝盖以下的位置。
衬衫是解开两颗扣子罩着脑袋套上的,导致卷毛比之前更乱糟糟,有些立起来。谢浔给他抚了抚头发,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握着小孩的胳膊送进袖子里。
“很简单,那边自己来。”
谢无濯垂着眼睛,明显失落,谢浔正折一端的袖子,没注意到,注意到也当没看见。
谢无濯本身对穿上哥哥衣服很激动,失落也就几秒的事。他很快被衣服上的味道吸引,哥哥的味道。
“我们要出去了。”谢浔折好另一端的袖子,捏着小孩软软的手心。
手很小,仅有谢浔手的三分之一。
谢无濯抓紧了alpha哥哥的手,语气有些颤,他对实验室很畏惧,眼睛里的水光破碎:“哥哥要送走我吗?”
谢浔内心细微波动,自己的行为让水母惴惴不安。他整理谢无濯身上的衬衫:“不送,今晚我们去偷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