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好。”
沈修筠态度转换的极快,从冷漠不耐烦立刻就变成了恭敬有礼,面带微笑。
其实怪不得他想歪,酒店房间隔音效果好,他被门铃吵醒就正常的洗漱收拾,根本听不清外面的谈话。
褚湛好笑的看着沈修筠变脸,然后给他爸介绍,“我男朋友,沈修筠。”
“你好,我是褚湛的父亲,褚时。”
“怎么样,好看吧?”
褚时瞪了眼自家得意洋洋的儿子,让他收敛点,转脸对上沈修筠又是和颜悦色,“小沈快过来吃早餐。”
“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吃什么,我就让秘书都买了点。”
“谢谢叔叔。”
沈修筠镇定自若的在褚湛旁边的空位坐下。终于想起在哪见过褚湛的父亲了,在褚湛的人事档案,里面有他的家庭成员信息。
“不客气不客气。”褚时乐呵呵的摆手,余光看到褚湛坐没坐相吃没吃相,还在玩手机,对比旁边的人,他脸上的嫌弃毫不遮掩,“褚湛你好好吃早餐,多大了吃个早餐还磨磨唧唧的。”
“脸没洗,口也没漱,这都几点了,要是在家小心你爷爷揍你。”
“不好意思啊小沈,让你见笑了。你慢慢吃。褚湛你把脚放下来。”
“没事叔叔。”然后沈修筠把剥好的鸡蛋放到褚湛的盘子里。
“要牛奶吗?有点凉。”
“半杯吧。”
褚湛拿过玻璃杯倒了半杯牛奶放到沈修筠手边。
见状,褚时欣慰的同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不过幸好这个儿子不是白养的,知道他早上不能吃凉的,给他盛了碗热粥。
喝完粥,褚时赶着开会就匆匆走了,走前还和褚湛沈修筠约了一起吃午饭。毕竟早上时间短,很多话都没来得及细聊。
人一走,沈修筠明显松了口气,一回头褚湛双手环抱看戏似的看着他,“紧张了?”
“手心都是汗。”他坦诚的伸出手。
“我看你很镇定啊。”褚湛顺势拉过沈修筠的手,用湿纸巾给他擦手。
“装的。”
沈修筠的手修长匀称,又白又嫩,一看就知道养尊处优。擦着擦着,他就生了旖旎的心思。
“昨晚怎么没回房间睡?”
“你睡姿太丑了?”
“你又不是第一次见。”
沈修筠捏住褚湛的手腕,“你还好意思和我提上次?”
革郎先是吐了他一身,后来又踹他一脚。害他想起那晚至今“心有余悸”。
“怎么不好意思?我脸皮厚,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褚湛把沈修筠逼到墙边,他们两个差不多高,面对面站着正好可以平视彼此的眼睛。
“你洗漱了吗?”
“你这个洁癖……”
褚湛简直无语,拉开两人距离,不就是洗漱吗?他洗!
但是该亲还是要亲,他直接把人按在浴室里亲,亲得人血脉偾张,yù火焚身。
花洒的温水哗啦啦落下,暖色的灯光里水雾缭绕,遮住了光洁的玻璃。镜子里只剩下两道模糊的身影,纠缠,拉扯,融合。
沈修筠反客为主把褚湛推到墙壁,扯下他浴袍的腰带,察觉有一只手顺着他腹肌的纹理向下又向上。
“羡慕?”
“我瘦下来也有。”
吻了吻他发红的耳朵,染了情欲的声音沉了几分,“那你知道怎么瘦得最快吗?”
“zuò aì。”
说着褚湛扣住他的后脖颈,侧脸吻了上去。
他攻,他守。他后撤,他勾引。
身体的记忆被唤起,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的那晚。不同的是,他们再也没有任何顾忌,极尽疯狂,似乎要把错过的这些年补回来。
翌日睡醒,褚湛和沈修筠直接飞回临城,下午他就拿到了房产的红本子。
院子在明月巷最里面,环境清幽,离青旅走路也就两三分钟。原主人的品味不错,装修古色古香又不乏时尚,居住十分方便。
但褚湛还是住在青旅,一来热闹,二来衣食住行都有人管,三来搬家免不得折腾,他嫌麻烦。
他回来最开心的莫过于蒜头和桃夭。前者终于不用一个人守着店,白天有时间睡觉。后者是终于有人陪她玩。
这可把褚湛给忙坏了,老板白洛是个甩手掌柜忙着纠缠若望,老头子不见踪影,蒜头太阳落山后才出来,小狐狸还在江宁,桃夭一个三岁小屁孩什么都干不了。
他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多余的精力去风花雪月,就连和沈修筠的二人世界都要提前预约。这次回来沈修筠明显忙了很多,他大约猜到为何,但他不提,他也就不问了。
如果不是他厚着脸皮向沈修筠借人,今年的过劳死他能添砖加瓦。
借人自然不是免费借的,减了不少房费,还牺牲了他的色相。
“你每天这样,显得我像个工具人。”
沈修筠调侃,褚湛凑上去,鼻尖相对,他问,“你不愿意?”
“怎么可能,既能省钱,又不用我干活。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