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螺毫无知觉的吐槽:“你不杀凡人是因为我送不卜庐送的及时!可恶,你当所有人在被打断四五根肋骨还能撑到签字画押入狱吗?”
说话间青螺也不忘继续操纵着“阵法”,繁复的手势比划着,受害者的伤口便随之短暂的愈合。
只是对阵法做一点小小的修改,在血线中间画上阵中之阵的小把戏,早些年自学阵法时钟先生教导的小技巧,在诓骗别人上分外的有效果。
他们说话的样子压根就不在意倒地的重犯,又或者说,当那位魈上仙出现的瞬间,一群人就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上……上仙饶命啊,我们……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帝君啊!”还有人想垂死挣扎。
青螺比划阵法的手瞬间顿了一下,正想着妈呀,死到临头还攀扯帝君,又小心翼翼的瞥一眼魈的脸。
别看魈的神色好似万年如一,但青螺自有分辨的方法,比如,他提枪时手腕突起的青筋以及眉眼间,依稀可见的杀气。
青螺赶紧打断对方的怒气读条:“医疗队上来了吗?失血过多我有点虚。”
本意是切个话题,万万没想到是嘲讽集火了伤害,魈手中的长枪一转,看向章久的眼神越发不善。
但到底没有对着站不大起来的章久动手,只是移步到青螺的身侧,答道:“山脚下设了伏,医疗队大约一刻钟便能到,唯独山腰处,我不甚清楚。”
青螺点头,看人靠近就无比自然的去白嫖对方仙力,毕竟大型法阵耗仙力,青螺满打满算加上做种子的时间也才三百岁,撑不住撑不住。
“山腰处旅行者应该守着呢~那么高的工资当然要多干点活。”这人还在得意——破了一起大案子确实可以得意,但魈只看到了满地的鲜血以及她新添的伤口。
两个人,都是自己受伤无所谓,却看不得别人苦难的典型。
“早上季何提起失踪案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事我都没听说过,一想就知道出了内鬼,我转手就叫季何去找夜兰,自己去钓鱼执法,果然捞出一条大的——我怎么就这么……嗷!你扒拉我干啥?”
青螺的挣扎被暴力镇压,被迫让出阵法的操纵权,一脸茫然的被提溜到干净的角落和一众昏迷不醒的受害者一起等待救援。
值得一提的是,她身侧就是那个挨了一下大概断了四五根肋骨的章久。
两个人一个动不了一个不敢动,竟然保持了诡异的和谐。
※
被阵法吊着命的受害者们等来了全副武装的医疗队,几个半死不活的重犯等到了押送他们的千岩军和医师,青螺则等到了旅行者。
“青螺!你没事吧?”派蒙一个猛冲,心疼的只差掉眼泪,完美彰显了什么叫做人间尚有真情在,和一旁看着一张冷漠脸的旅行者天差地别。
一剑劈烂锁头,暴揍18名盗宝团的旅行者,脸上还顶着几张蜘蛛网,样子多少有点狼狈,尤其是手上的剑滴血的样子让青螺不由得心虚的往魈身后躲。
然后差点被旅行者的无锋剑削,幸好伤的够重看着足够凄惨,被魈魈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挡在身后,才逃过一劫。
“旅行者,咱有话好好说!想想钱啊!”
“你信我,我对帝君一心一意,否则魈魈早就把我宰了哪里轮的到你!”
“真哒!我是有计划的!你信我!我真没想死!真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