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斐看着状似乖巧的明华,提醒:“现在想起来了吗?”
明华迷茫地看着他,连问题都忘了。
宣斐就着水流伸|入两根手指,明华立刻敏感地蜷起了腿,连脚趾都绷紧了。
他带着哭腔摇头:“我真的不、唔、不知道,你给一点提示,求你了。”
宣斐亲着他的脸,又放|入一指:“真的不知道?”
灵活的指节肆意搅动,明华被欺负惨了,俯在他颈窝哭诉:“真、真没骗你,你别欺负人了,救命啊!”
他真的不记得瞒过宣斐什么了。
宣斐吃饱喝足,这会心情甚好,他甚至笑了笑,细细感受着明华的紧致,不紧不慢问:“向谁求救呢?”
明华绷不住了,这下真的是崩溃大哭。
宣斐含吮着明华的泪珠,也不安慰他,知道他这会真是受不住了,咬着他的耳珠问:“展会前我们见过吗?”
明华骤然抬起头,尚未凝聚的泪珠还挂在眼角,欲落不落。
他试探着问:“你记起来了?”
宣斐眯了眯眼:“所以我们之前真的见过?”
明华犹豫了一会,费力点点头:“六年前,一面之缘。”
宣斐又动了动手指,激出明华的一声惊呼后才继续问:“只是一面之缘?”
明华瑟缩着身体,无意识夹|紧了双腿,却又在宣斐直白的视线下慢慢分开。
他闭了闭眼,声音轻忽,说出了私藏了六年多的秘密:“我当时还拍了一张照片。”
宣斐沉默了一会,接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照片在哪里?”
明华:“明天我发给——”
宣斐突然抬起他一条腿,直接挺|腰进|入。
白|液弄脏了浴缸里原本清澈见底的温水,明华痉|挛地咬住自己的手背,无力的伏在宣斐怀里。
宣斐见状拉住他的手,亲了亲上面齿痕分明的牙印:“在哪?”
明华哭着咬|上宣斐的肩膀,仿佛受了这辈子最大的委屈,爱上了这么霸道的人,以后的日子简直暗无天日。
身体晃动的幅度越发大了,明华终是坚持不住,磕磕巴巴地招了:“电脑、的隐藏文件、夹,慢点……”
恒温浴缸里的水随着两具身体不断交|叠反复溢出,破晓时方才歇下。
天光大亮。
宣斐在极致温暖的包裹中睁开了眼。
他先是盯着怀中人熟睡的样子看了好一会才缓缓抽出身体,又安抚了一下似被惊醒的明华,才穿上睡衣径直去了书房。
现在书房的布局和之前有了很大不同,明华搬来后他特意在落地窗边放了一张办公桌,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以及零散的几份文件。
此时阳光正好,暖黄的光线洒在桌上,给平时不起眼的物件都裹上了一层金黄。
宣斐在桌前坐下,打开明华的电脑,按照记忆输入密码,解锁后找到隐藏文件夹。
空荡的文件夹里只有一个备注为“年少惊鸿”的jpg文件,他顿了顿,双击点开。
宣斐难得失态地瞪大了眼。
这就是明华说的不擅长拍摄人像?
宣斐在电脑前坐了很久,久到墙上的挂钟锲而不舍地发出整点报时。
他猛然回神,看了看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拨出了一通电话。
宣斐合上电脑回了卧室,先去看一眼仍旧熟睡的明华,接着才走向浴室。等他换上干净的衣服,手机铃声也适时的响起,他果断按了接听键,随即推门出去。
几分钟后他又坐回床边,伸手轻轻刮了一下梦中人高挺的鼻梁,轻声喊:“明华,起床了。”
眉眼平静声音温柔,和昨天逼问的样子判若两人。
被喊的人连呼吸都不曾乱半分,显然还在熟睡。
宣斐又叫了两遍,睡梦中的人才皱了皱眉,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决绝的背影明显能看出怨气深重。
宣斐也不急,托着明华的头将他抱坐在怀里轻轻晃了晃,这回明华终于睁开了眼睛,这一眼,让宣斐又忍不住吻上了去。
明华的眼睛清澈明亮,闭着眼睛的他若是个安静的睡美人,那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变成盛夏中绽放的凌霄花,极尽妍丽殊华。
但是他显然体会不到宣斐的心情,看到折腾自己一夜的人又来打扰自己,暴躁地说:“走开,不要理你!”
宣斐握住他酸软无力的手,十指相扣:“瞒了我这么久,你还先生气了?”
明华睡了一觉脑子清醒了,理直气也壮:“你都不记得我,怎么告诉你!要是最开始和你说了你肯定以为我是个变态,恨不得离我八百米!”
宣斐沉默了。
听起来确实像是自己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那我们在一起了你怎么也不说?”
明华嘟囔:“我不想让你有压力。”
既然都在一起了,那之前的事还有什么重要呢?分分合合是世间常事,他已经走过了那六年,没必要让另一个人再心有不安。
宣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想按着明华继续睡的冲动:“我点了庆云楼的午餐,现在起来吃一点?”
明华感受了一下酸痛的腰:“太累了,等我睡醒再吃行不行?”
涉及到身体健康,当然是不行。
宣斐帮他套上睡衣二话不说就抱着人去了浴室,等明华坐在餐桌前看着窗外西悬的太阳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原来已经是下午了。
怪不得觉得全身无力,这又累又饿的,能有力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