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来自我介绍袭来的王安,“你……你好,在下麒麟镖局王安。”
朝闻顿了一刹,头维持原样仅抬起眼皮瞧了王安一眼后迅速朝下,快如昙花一现。“请问……王安姑娘……寻我何事?”
“哦……我是想要提醒你一下。”王安迅速调整,奇怪莫名自觉在学习人家的口吻。王安本意是要提醒他,不曾想他上来就是一段自我介绍。
“我们七人皆站立在此。”同时比划处一堵墙的模样,动作时特意将手放矮,“若是你要经过,我等先行。”
矮下的手轻松能被朝闻看见,他沿着弧线看去,是一排靴子,站立姿态各异、款式大小皆不相同,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是人踩着靴子出现在此,靴子不会自己飞来。
“哦……好的,麻烦诸位。”他意识到此事,侧身让路。
“不麻烦,记得看路。”胡一手留下一句话。
闻言他仰起头,面庞才得以暴露出来,底色白上加白,五官较好。
他朝那身影看去,他们的回答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其中一个人叫王安。
随后眉眼下低,他向着推演出的方向移动着。
路口空无一人,唯渠水细细流淌。
散商们挑着担子、搬着箱子陆陆续续出现,视线锐利扫过各处,寻找今日售货的风水宝地,街道变得喧哗、激扬起来。
胡一手扯住王安道:“老大,这个就是王八。”声音在刻意压低,情况是无法压制住,于是就变成了哑声但音高。
“王八?人家名字不是叫朝闻吗?”
“术命王八朝闻,我说的是他的代号。”
她记着,胡一手提过当今年轻一辈较为出名八人,其中之一便是这个术命王八,她一直认为此人本名便唤王八。
胡一手道:“术命王八此人在八人中是最为特殊的,他与以武功超群闻名的几人不同,他是因为太过于……”一时间江湖之中各种形容涌进脑海。
思来想去,他换了一个角度来描述,“就是如同王八一般,长年缩在龟壳之中,才得的这名。”
王安回想着放才他行路时的模样。
白云问:“不是说整个术命阁皆是用算轴推演吗?为何仅他一人被取得个代号?”
“这个我知晓。”,高宸道:“他是术命阁阁主的弟子,一派主掌人的弟子自然格外受人关注。”
“原先这个阁主收了两个徒弟,朝闻还有一位师兄,大弟子并非如此,就跟……”高宸扫视一眼,扯出一人,“就跟胡一手一样。”
“两年前,那位大徒弟参加舞象会,在白鹤镇离世,仅剩他这个一个嫡亲弟子,自然格外受人关……”一人从他身侧快步经过,将高宸撞得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注~”语落,高宸在转圈停下后正好对上一店铺牌匾,颔首道:“咱们到了。”
“打、牌。”胡一手将牌匾上二字读出,末了轻笑一声。
如此直接不加任何修饰的店名也是第一次见,在一众清明宛、芳菲斋、饼非如此等店名之中就如同在荷花群中遇见了唯一一片荷叶。
这个名为“打牌”的店,规模算的上是大,足足两层楼,长度长达百尺有余,外关来看较为普通,与两侧相比仅是更大一些的房子而已。
登上两节阶梯,得以步入。
外观普通,这内里也是十分平常,从外看是白墙黑瓦,从里看是白墙。
若说有何独特之处,那便是人格外多。所幸店铺占地较为宽大,一层约莫着有百余人,但人与人之间仍能够留有合适间隙。
王安起初在想名为“打牌”,究竟是何种牌。亲眼所见后,不禁感慨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只见,东边人下的是围棋,不远处二人下的是象棋,左边一桌马吊,右边一桌牌九,粗略估计大景民间桌上娱乐几乎都汇聚在此。
“三缺一,有没有要来!”右前方一人嚷了起来。
不出片刻,一声“我来”就组成了一句。
高宸见几人看的差不多,挑眉道:“比试前放松放松。”
“一人一个时辰一百文,我去付钱。”高宸跟小鱼一般欢快朝账台游去。
王安合理怀疑是他想来玩,可无人陪同,故才将麒麟镖局几人拉来。
过了一会,高小鱼穿梭在人群中游了回来。
“这个飘带,绑在手腕上即可。”他手中握着一把红色飘带。
王安接过,将飘带中间搭在手腕上,另一只手灵活动作几下,飘带便被系在手上。
白云学这她的样子,发现缺少关键步骤,她想不出来,所幸将飘带双手托起,道:“老大,帮我系上好吗?”
“好。”
“老大,我也不太会系。”胡一手立即涌上。
“阿姐。”
“好。”王安耐心帮几人系上。
最后只剩苏子恒一人,他眼珠黑汪汪瞧着王安,就静静呆在一旁。不等他言语,王安两步行至他身侧,三两下便将飘带系好。
“好啦,去玩吧。”王安发话,胡一手最为激动,拉着扯着白云、周子、郑石开四处寻乐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