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怜回神后从侧边拿起一罐橙汁，在手里顿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像是偷了别人家的东西。

最终还是递给余子温。

余子温在一旁看着关怜一瘸一拐地去给她拿喝的，把橙汁递给她，关怜之前从来不会想到给她倒水的，从来没觉得她是客人，想到这些，原本上翘的嘴角也慢慢垂下来。

“你腿怎么了？又打架了？”

“不是，我自己摔的。”

余子温接过橙汁撇撇嘴说道：“打这么凶还能住一起，图什么？”

关怜听着奇怪地看了余子温一眼，也没说什么。

余子温看关怜没什么表情，心里更是别扭，问：“你在这过得怎么样？”

关怜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嗯，挺好的。”

他过得好吗？想到在这里吃的，住的，用的，没有一样不好……如果不算曲宽彦对他的恶心行为算……好吧。

“你住哪个房间啊，带我去看看。”余子温想到什么似的饶有兴趣地问。

“没什么可看的。”

“让我看看曲宽彦有没有虐待你，给你住地下室什么。”余子温像是电视剧看多了，总觉得曲宽彦那个大恶人会欺负人。

“没有。”

“那怎么不让看。”

关怜没再接话，明显地拒绝她的好奇心。

余子温跟小偷似的，环顾四周，偷偷凑到关怜旁边问：“曲宽彦住哪？房间近不近，会不会半夜偷偷去你房间对你图谋不轨？”

关怜表情微妙皱起眉，“多管闲事。”

余子温突然想到什么，脸端起来质问道：“你们晚上睡一起？”

“没有！”

余子温看见关怜因为慌乱在震动的瞳孔，他在撒谎。他要任由曲宽彦那人对他图谋不轨吗！

余子温的眼神由震惊变成疑惑：“你真的是同性恋吗？你喜欢曲宽彦？”

关怜默不作声，把小花放下来，让他自己玩。

“我不喜欢他，我也不是同性恋。”

余子温语气咄咄逼人，“你不喜欢他，你为什么要跟他上床？为什么要住他家里？就为了省钱？还为了这里能让你吃好喝好？”

关怜无法解释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杨玉平，为了给一个杀人犯脱罪。

关怜不再想搭理她的话，也不想闲聊，走到门口拉开门：“你可以走了。”

余子温一听要把她赶走火冒三丈，气哄哄地走出门，努力平复心情之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关怜，你不要忘了，你这是糟践自己换来的，这是包养！”

关怜大概也没想到余子温是这样想，脸一下子冷了起来，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神色淡淡地问，“你来这就是为了羞辱我的？”

余子温被呛住了，这不是她的目的，她只是来看看她而已，急忙解释，“不是，我……”

他算不上生气，也不打算解释，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他糟践自己？他都这么烂了，还有什么可糟践的？

关怜抽出纸巾去给小花擦鼻涕，余子温放在餐桌上的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