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老实退下,濯枝雨一脸问号:“咋了这是?”
“二对一,”磐解释,“坏话被听见了,所以武力解决。”
只要打赢,就能免去队长的惩罚。
“可这不公平吧。”
“一起惹的,一起上,很公平啊。”
“可,这不对啊,队长不能同意吧。”
“这是莫队长提出来的。”
“啊?”濯枝雨无法理解,这不是给自己增加难度嘛。
磐一脸肯定:“队长说了,这叫合理利用时间。”
“你看,”磐指着面前,趴倒在地上的两人,和胜利站直的莫降石,“多省时间。”
濯枝雨懵逼地望过去,就见莫降石笑脸盈盈地看他:“你们也要吗?”
打了个寒战,濯枝雨赶紧低下头,莫降石倒是满意,嘴角压不住,咯咯笑起来。
“开玩笑的,哈哈哈哈哈。”莫降石仰着头,笑声丝毫不掩饰。
眼前,曾经调皮的小濯同志瑟瑟发抖,莫降石饶有兴趣地舔舔牙齿,低头用脚点点尤灯,降低音调用气音道:“你们这是说了多少我的坏话啊。”
“不记得了,反正他说了很多。”没等尤灯反应,华烟抢先道。
“这样啊……”莫降石饱含深意地盯着尤灯。
尤灯脸埋在土里,气本就不顺,这下更是顺不了了,他拼尽全力,起来不能,只得继续躺尸装死。
莫降石蹲下,一手一个,戳拍着他们两个的脑袋,像是在玩打地鼠:“总之,愿赌服输吧,孩子们。”
于是乎,你就可以看见。
在这个队伍里治疗正在勤勤恳恳的背行李,前锋在队伍的最后面统计一花一草一木,每一分的变化,而副队他很幸福。
什么事没有。
濯枝雨奇怪:“不罚副队吗?”
磐镇静:“没到时候,小灯最讨厌的是守夜。”
“为什么?”
“因为招虫子,蚊子一咬一个包,瓢虫什么的总爱蹭他,还有各种各样的小虫子,都爱扒着他。”
可以想象,一些个几十厘米的虫子飞扑而来,有的直接扒脸,有的扭动着几十只腿从脚底往身上爬的情景。
前锋华烟,她和莫降石一个德行,搞不懂写写画画上的事,都是学习白痴,偏偏要强,要是记错了绝对接受不了。
治疗雁书,最怕苦怕累,这种方式折腾他,绝对是最佳选择。
还有曾经的濯枝雨,自尊心极高,的小孩,就要面临自己打不过,还被人救了的场景才最为致命。
莫降石一般不整人,但要真的整起来,就算是小玩笑,也足够胆子不大的吓出心理阴影。
“话说,雁书哥他没武力值吧。”
“对啊。”
“那他不是一点反抗机会都没有?”
“是啊。”
濯枝雨的眼神里顿时充满同情。
磐拍拍濯枝雨的肩,语气真诚,安慰道:“没事的,你看我们这些能反抗的也打不过队长,结果不都一样。”
濯枝雨先是点头,越想越不对劲。
打不过被罚,怎么听着更怨种。
想通这,他也笑不出来,缩缩脖子,自己一个人丧了。
磐很无辜地眨巴眨巴眼,感受到有人拍他肩膀,一回头,莫降石笑嘻嘻道:“盘盘,你喜欢……”
“不喜欢。”
“诶!”莫降石一脸失望。
磐冷静应答:“不用想就知道,你就是捉弄完其他人,想要捉弄我了。”
“我哪有,”莫降石一副被伤到了的表情,“盘盘,你对我太冷漠了。”
“莫队长,你是不是偷偷喝小灯藏给小烟的酒了。”
莫降石挺直腰板,严肃反驳:“没有。”
磐了然于胸:“看来偷了,要是没有,你通常才会承认。”
“不要这么说嘛,”莫降石搭着磐的肩膀,“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磐瞬间定住,如果他猜的没错,这时候反抗,下场会很惨。
“盘盘,我可以拿你当飞盘玩吗?毕竟你叫盘盘。”莫降石认真地询问。
“应该不行。”
“哦,太可惜了,我还想着能送你上西天呢。”莫降石笑盈盈地做出一个扔出去的动作,极其轻柔,像是在闹着玩。
但磐知道,刚刚要是回答的慢一点,他绝对死的很惨。
一天路程过去,莫降石抢了一个帐篷——他问了其他人要不要一起,大家一致觉得要让给队长——酣睡过去。
其余的队友趁着莫降石酒醉,悄悄聚集开会。
“我们要拟一个作战计划,帮助队长振作起来。”浑身是咬痕,连眼皮上都鼓了包的副队,肿着嘴道,“小烟,笔和纸。”
华烟两只手颤得慌,尴尬地拿出几只断掉笔:“没了。”
尤灯沉默盯,华烟转头,装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