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准放水!”
“当然,我也希望这个新球拍能给我带来好运。”
“那可是我的球拍,它认主~”看着刘韵忆得意洋洋的,像是漂亮的狮子,拥有野心和自信,在此基础上也不缺乏实力。
她足够自信强大,这样很好。
学校的运动场还挺多,最多的莫过于排球场,羽毛球场有有不少,好在打的人不多,所以他们去的时候还有场地。
没打多久她就知道这个场地怎么没人来了。
带了4个球,2个掉水里,一个卡在栏杆外面怎么也拿不到,还有一个挂树上。她看着栏杆外面繁衍出的一大堆羽毛球,新旧叠加。
“这地其实很吃经济。”
刘韵忆想到个事,转头去问郑乔颂,“不是,你不知道吗?这里吃羽毛球,所以才没人来打。”
“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每个人都想坑别人,所以大家都默契的保守秘密。而且我之前并不怎么打羽毛球,所以不清楚,抱歉了。”
“没事没事。”刘韵忆看着树上,上面也挂了几个羽毛球,看来很难拿到,“我们去吃饭吧,下次要不要尝试其他运动?”
“排球吗?”郑乔颂没抬头,收拾着球拍。刘韵忆去空了的盒子扔了,第一次因为没球才扔,而不是因为球烂了。
听到郑乔颂的问题思考了一下:“也可以,但是人数还是问题,我们也可以玩乒乓球或者网球,我还学过一点冰球。”
脑补了一下刘韵忆打冰球,感觉会很酷,旁边的她幽幽地补充:“我朋友之前很爱打冰球,连带着我也学了皮毛,我喜欢做‘行刑人’保护她。”
刘韵忆垂下头,像是怀念一样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过我很久没玩了,可能是因为朋友是游戏的最高配置吧。”
但她还是我的朋友吗?
后面一句话刘韵忆没有说出来,她知道郑乔颂不会刨根问底,但是她还是不喜欢把自己扒开给别人看,仿佛是想要别人可怜或者其他什么,而且很没意思。
看出刘韵忆越说兴致越差,郑乔颂挂着羽毛球拍说:“那我们要不再去买几个羽毛球,下次别去那地方了,打两下死一个羽毛球。”
听着郑乔颂有意地开玩笑,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拍了拍郑乔颂的背:“走走走,吃饭去等下我买一筒羽毛球,我们可以好好玩。”
两个人走在路上,风卷起校服衣摆,中午的地面烤的发烫在此时终于降下几度,两个人迎着光走在大道上,中间隔了一段距离,非常乖巧的遵循了我校规矩。
那个夏天实在是耀眼,午后的羽毛球落在了泻下蝉鸣的树上,多年后刘韵忆在某天同样遇到了这样的阳光午后,想起那天的偷得浮生半日闲。
郑乔颂含笑看着不远处的少女,简单的短袖校服,她踩在道路两边的小台阶上走着,像是走独木桥一样。
人能感受的夏天有限。
我会想这是不是最后一个夏天,这样也好。
——
晚自习两个人在做卷子,演技大爆发,她夹着一支中性笔,叹了口气。
郑乔颂也乐意陪她演戏,递过去一根红笔:“怎么了兄弟,整一根?”
“不搞你这个。”她推开了,然后继续夹着自己的黑色中性笔,一副历尽沧桑样,“最近、改做竞赛卷了,劲大。”
“哎哟,这竞赛卷挺难的吧。”他翻了几页卷子,上面一片空白,最下面密密麻麻全是字。
“还好,上次上头的时候,也就做了五六张吧。”刘韵忆边说边比了一个手势,“分数虚高吧。”
“别整了,整点全国卷做做啊。”他递去一本卷子,被递回去。
“全国卷早戒了,现在改做海南卷了。”
“越做越简单啊你。”他重新掏出一本卷子,“海南卷我们也有,放心吧。”
“这海南卷看着真不错啊。”
“珍藏的,就专门给你一个人做的。”
两个人忍不住笑起来,越到后面越演不下去了,刘韵忆把卷子推回去:“你拿着吧,我无福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