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宵挑了挑眉,“你看童话故事?”
迟曙白了他一眼,“谁跟你说儿童文学是童话故事?”
“那你借我看看呗。”立宵缓走了两步揽住了迟曙的肩膀,给迟曙一抖抖掉了。
“你刚才不是说童话故事吗?”
“你不是说了不是吗。”立宵整个笑嘻嘻地凑上来,“再说,我那天看了两页,觉得挺喜欢的,你怎么会买这种书。”
迟曙懒得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回到正事上,“这件事按打架斗殴处理了?”
“不然呢,那应该怎么处理?”
迟曙狐疑地看他一眼,立宵满不在乎。
操场上没人,树叶在风里簌簌作响,这么热的天气,难得有这么阴凉的地方,闷热难袭。
立宵走了一会儿,发现人没跟上,回头看迟曙站在原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们校长要跳槽了吗?”
迟曙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
立宵满不在意地笑了笑,又退两步揽住了迟曙的肩膀,迟曙这次被推他。
“迟哥,从小到大,这种事我见多了,我这次是你们眼里的受害者,但更多时候,我也会是以权压人的那一个,我不在乎,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 再说,不就赔点儿医药费,本来就是我打的。”
迟曙把原来想说的话憋了回去,愣是没想出来怎么接这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要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我下星期就回去住了哈。”立宵站在操场朝回班的迟曙喊了一句,迟曙没回头,不知道听没听见。
立父从办公室出来找了立宵半天没找到人,索性回车里等他了,地等了一个小时,立宵才慢悠悠地过来,坐上了副驾驶。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立父摸了一把儿子的后脑勺,“你知道我在办公室你老师怎么训我的吗,你就不能——”
立宵扭头看他一眼,立父瞪着他。
“他性骚扰我女朋友。”
立父气愤的脸僵硬一秒,缓和下来,他习惯性抽了根烟,摸着烟嘴摸了半天又给放了回去,殊不知他的宝贝儿子对烟道早就炉火纯青了,好半天,立父才把汽车引擎发动起来,悠悠吐出一句话,“这种人,打掉一颗牙轻了,就是一颗牙有点贵。”
立宵把头扭向了车外,心情似乎不佳。
立父瞥了他一眼,“今晚想吃什么,爸带你去。”
立宵不说话。
“这是怎么了,跟女朋友生气了?”立父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香烟。
“爸,你说要是有人暗恋你,你能感觉到吗。”没等立父回答,立宵又接着说,“算了算了,跟你说不明白。”
立父被儿子这态度弄得一愣,一巴掌拍到儿子后脑勺上,“怎么就跟我说不明白了,瞧不起人呢是不是。”
“啧,那你说,有人追过你?你暗恋过别人吗?”
“我不就你妈吗,就没别人。”立父叼着那根没点着的烟,含糊不清地说。
“切,鬼才信。”
“小兔崽子。”
回了家,立宵还没下车就见立母跑过来了,“怎么样,解决了吗。”
“解决了解决了。”立宵推开车门,刚站起来就挨了立母不轻不重地一巴掌。
“兔崽子,净给我惹事儿。”
立宵笑嘻嘻地说:“妈,你骂谁呢。”
“骂谁,骂你呢骂谁。”
立宵笑着往屋里跑,“那可骂不着我。”
“好了,小孩儿们闹个小矛盾,别怪他了,长记性了。”立父站在车门前,终于点着了自己那根烟。
“你就会和稀泥,这次是打掉一颗牙,下次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儿子有分寸,再说,他打人也不是没有原因,那不是那家伙欺负他女朋友嘛。”立父笑嘻嘻地揽住了立母的肩膀,“儿子这是护妻,随我。”
“可不是,随你,整天你们爷俩儿操不完的心。”立母白了他一眼,回屋做饭了。
立宵吃完饭就要溜,被立母拉着一阵唠叨,他一个眼神给到立父,活像是说,管管你的老婆。
立父无奈起身凑上去,拉着立母毫不避讳地你侬我侬,立母逼着躲着硬生生给气笑了,立宵趁着立母即将发飙的前夕,撒丫子跑回了房间,后面传来立母骂骂咧咧的声音,立父坐着笑着不应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