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锦带路,他们成功来到这片区域。
这片地区似乎经历了浩劫,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斑驳地照在这片废墟之上,房屋已经有一半都坍塌了,露出梁木,窗户破碎,门扉半开,土地干裂。
这里似乎已经荒废很久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食物腐臭味,可见之处都有食物的残渣,大量苍蝇在此地驻足,不时发出嗡嗡的声音,企图打扰他们的思绪。
苏锦和同伴们四处查看,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一栋完整的建筑。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而离开时,突然,一阵尖锐而细长的猫叫声划破了沉寂。几只黑猫从出口处缓缓走出,它们嘴里都叼着食物,经过苏锦他们刚走过的地方,往相反方向走去。
为首的那只黑猫十分的通人性,像首领一样迈着优雅的步子,看上去十分拉风。
苏锦他们跟着这几只猫后面绕来绕去,消失在一个狭窄的小巷口,巷口里起了一层薄薄雾,只看见黑猫进入里面便再也看不到踪影。
苏锦和陈鹤交换了眼神,苏锦先进去,陈鹤紧随其后,这巷子是很窄,但并不深,走了十几步,眼前就已经变成另一个景象。
这里好像与世隔绝,除了眼前这座房子便没有其它的建筑物,和前面看到破败的房子不一样,房子保留完好,高高耸立在那里,房门紧闭,房子周围用木桩和网给围了起来。
苏锦并没有强行进入,而是从房面往里面窥探了下,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里面已经成了黑猫的地盘。
见到有陌生人,它们似乎很不开心,尾巴竖起,那双绿色的曈孔幽幽地看着他们两个,发出了警告的叫声。
“这房子会不会是……”陈鹤吞下后面的话,但苏锦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很有可能这就是我们要找的。”
黑猫的毛发竖起,鼻子褶皱渐深,发出低吼,露出了尖牙,双腿紧绷,一逼蓄势待发的样子,这猫人数还不少,这么多只猫,苏锦和陈鹤显得有些单薄了。
陈鹤强撑着身子,看着这么多只猫,乌泱泱的,一猫一爪,他离上西天不远了。
“今天好像不适合,要不我伪下次再来……”
陈鹤话还没说完,一大群猫倾巢而出,几乎同一时间,苏锦拉着陈鹤往回跑,只是这巷子太过于狭窄,猫体型本就不大,此时更是占尽优势,苏锦和陈鹤出来之后,身上已经有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苏锦和陈鹤跑到较为安全的地方,这才停下来,陈鹤弯下腰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苏锦的头发被吹乱,额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脸上被风刮得微微脸红。
他们的手上,脚下均有擦伤,有的只是破皮发红,有的正在往外渗出血珠,不管如何,他们现在都应该回去找药膏来治疗。
苏锦和陈鹤在原地短暂休息了会儿,把粮食运到粮仓,又回到田地。
中午太阳短暂露了个脸,便又躲回云里去了,苏锦和陈鹤一上午都头回来,直到中午才看到人影,一过来,就看见黄燕气势汹汹跑来,大声质问他们去哪里了。
他们十二个人,每个“家里”都会有两个人,一人主外,一人主内,但每个人的工作量就并不是固定的,要按照原住民的工作量来进行工作,维持好人设。
真倒霉,苏锦扮演的是一个勤劳能干的农民,更倒霉的事,遇到了个公私不分的队友。
黄燕明晃晃的恶意,无非是要告诉大家,他们与他们所扮演的原居民人设不符合。
苏锦露出了一个不解的表情,顺势撑着陈鹤的肩膀,串通在一起装傻: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们偷懒吗?”
黄燕环着胸,大有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我们大家伙可都看见你们出去了,然后过了好久才回来,这不是偷懒又是什么呢?”
“我们去送粮食到谷仓了,你说我们偷懒你可以自己去粮仓里去看。”
陈鹤哭天抢地,双手死劲拍那腿,表情夸张,仰头大哭,见缝插针道:
“天地良心哪,我们不过是年纪大了点,腿脚不利索,竟被毒妇这样指着鼻子说,你光长个嘴就会放屁啊,要我们这些朴实无华的农村人可咋办啊……”
“对,我们好辛苦的。”苏锦接腔,眼神楚楚可怜,好像真的他们才是弱势的一方。
“你……”黄燕气急,可眼前两个大男人一唱一和,好赖话全被他们给占了,她在这里站也不是,不站也不是,被别人拉着走了,这场闹剧以毒舌又爱演的两位获胜暂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