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没有合适的绑人工具,涂南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身上的冲锋衣。
“那个……谢谢……我不冷。”
“嘶啦——”
“你……你做什么……你突然绑我做唔唔唔唔唔……”
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人绑到了一栋烂尾楼,点燃顺来的蜡烛,涂南扯出鹿北嘴里的布条,后者立马慌张道:“你把我捆到这里做什么?我告诉你啊,我只是个刚出社会的穷逼,没有钱的啊……”
涂南没搭理鹿北的慌张,只是忍不住擒起鹿北的下巴打量这个大好人的容貌。
越看越像个小白脸……
好人都长这样?跟个小鸡仔似的。
相貌如此,实力也如此。
这点不好,他涂南是不可能会让自己弱成鸡仔的,他要打破好人弱如鸡这点,做个牛逼的好人。
想到这,眼前的小白脸突然惊呼:“你别乱来啊,你不想长痔疮吧……”
[长痔疮?这货凭什么觉得老子会长痔疮?]
“我有病!HIV加淋病……乱来你会后悔的!!!”
[呵!后悔?人,老子已经绑架了,乱来的事已经做了,老子会后悔?开玩笑。]
[而且有病关老子屁事?]
涂南松开鹿北的下巴,有些好笑,调整了下心中的笑意,他回归正题,想再度确认一下:“你是好人?”
鹿北:“大学因为跟老师关系好被评为五好青年算好人吗?”
还是五个好的好人!
确认完毕,涂南心情大好。
“好人是吧?”
他哼笑一声,一脚擦过鹿北的耳边,踩在其右侧,为达目的,他还持刀威胁:“来,教下老子怎么做个好人,不然老子弄死你!”
大好人明显被他这一系列操作给弄懵了,傻在原地嗯嗯??啊啊??
傻了半晌,涂南不耐烦了:“你嗯啊什么?到底教不教?”
“呃……”
此刻的鹿北内心震惊加抓狂。
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会有人凶神恶煞地持刀威胁别人教自己做个好人?
而且这个人的态度哪里像是会做好人的样子。
“为什么要我教你做好人?”
涂南沉默片刻,正色解惑:“因为你的命很长。”
“我,命,长?”
鹿北非但没得到解惑,反而更蒙圈了,他如今不过二十的年岁,还是因为中途跳级才读到的大四,现在加入了特殊部门,未来能活多久还未可知,这个人为什么会说他命长啊?
而且命长跟做好人有什么关系?
“我哪里命长了?”他问了出来。
“你就是命长,比老子命长。”
正当鹿北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面前的少年突然话锋一转:“当然,你想短命也可以,老子现在就能成全你。”
菜刀逼得更近,刀面晃着烛光闪至眼睛,鹿北梗着脖子,两眼写满了恐惧:“我我我我我不想,我还年轻,上有年快半百的父母对我怀揣希望,下有还在小学的妹妹以我为榜样,他们不能没有我,你小心着点,刀挪远些,世界很美好,我还不想死。”
几秒后,刀是挪远了些,但仍旧架在脖子上。
鹿北紧提着气,小心翼翼问:“一定要做个好人吗?”
“不然呢?老子绑你过来是开玩笑?”
做好人要教吗?鹿北不明白,在他的认知里,好人的概念是人都会有个大概的认知吧,上到为人类文明做贡献,下到随手捡起马路边上的垃圾,只要想那就是能做成好人的。
“那你想做个什么样的好人?”鹿北问。
“纯粹的好人。”
纯粹?!
鹿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年用着要杀人的表情说要做个纯粹的好人,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纯粹的好人……他鹿北自诩不是恶人,但也算不上纯粹的好人吧,他也会有私心,也会有邪念,人性是复杂的,纯粹完全就是扯淡。
他给自己的指标就是做个人就好,怎么可能教得了别人做个纯粹的好人?
于是他也这么建议少年:“纯粹的好人不现实,要不你……做个人就行了吧。”
“你是说老子现在不是个人吗?”
鹿北的领子忽然被拽起,惊得他立马换了个说法:“不不不,我是指不行恶就行了。”
“老子要是分得清善恶还要你教?”
刀锋贴上了脖子,鹿北僵住身体不敢动弹,生怕一个菜刀无眼,刀锋就划开了他的咽喉管道。
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裳,他颤抖着嘴唇欲哭无泪:“能能能不能把……把刀拿开,咱有话好好说。”
“这样说挺好。”
“这样说不好!”鹿北急道:“好人是不会拿刀架在别人脖子上的。”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
“哦。”涂南丢开菜刀,转而掐住了鹿北的脖子:“那这样说。”
“!!掐脖子也不……唔……!!!”
意识到鹿北说不出话,涂南卸了些力道,但见鹿北面色难看,气想喘又不敢喘地急道:“我答应你教你做个好人!我答应!!我答应!!!”
答应了。
涂南松开鹿北,神色满意,这就对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