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十七身体好像在一阵灼热的火炉里。
仿佛有一阵阵的高温在灼烧着她。
她想要离开这里,却被什么东西桎梏着身体。
太热了,她动了动身体,有点呼吸不上来。
额头上全部都是汗水。
当她尝试寻找离开的方法时,猛然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地底下生长出来。
这个东西上面的纹路很是熟悉,让她一时半会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它。
她下意识地想要摸自己的脖子。
在触及光滑的肌肤时,猛然想起来这个东西是什么了——一直在她体内的触手。
她走到它身边,摸了摸它。
但是触手没有任何反应,她叫它也没有吭声。
她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阵发紧,随后下意识地睁开眼睛。
入眼就是陌生的天花板,昨天晚上的记忆也涌入自己的大脑。
嗡嗡的,一阵一阵的疼痛。
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子,企图缓解难受。
转过身,一下子就对上了那双清明的眼神。
“早上好啊,姐姐。”
看见她醒了,少年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你怎么醒的这么早?”霍十七的声音非常沙哑,听起来就让人浮想联翩。
她的声音让少年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他的脑海中全都是昨天晚上的情景,它们好像罂/粟一样,让他上瘾,割舍不得。
“我只比姐姐醒来的早了一点点。”
“哦。”
霍十七坐了起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了斑驳而又精致的锁骨。
酒店的地面上湿了一块又一块,能够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酒香。
散落的酒瓶子,证明着他们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
就连不远处的沙发上,也有些一些暧昧的痕迹,尤其是沙发的顶端,有着深深的指痕。
她身上还穿着真丝睡衣,也是非常凌乱,随意地从床上下来,赤脚走到了桌子跟前。
桌子上还摆着一些还未开封的红酒。
她将红酒倒满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在床上的少年也从床上坐起来,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尤其是红酒沿着喉咙下去,那微微耸动的喉结,更是让他感觉到一阵焦渴,他也想喝。
“你需要休息吗?”喝完酒的女人转过身询问他。
刚转过身,就看见少年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微微顿了一下,显然她有些意外看见了少年这个表情。
沉默了一会儿,她拢了拢自己的衣服,企图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殊不知就是这样的动作,让花藤感觉更难受了。
可是他太了解霍十七了,知道现在要是继续缠着她,只会让自己的印象在她这里大大下降。
保持距离与私人空间,是他在她身边学到的重要一课。
“姐姐如果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去做的。我没事的。”
霍十七看着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非常怀疑面前的这个人和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现在的腰还是很痛的,要不是今天确实有事,她能在酒店睡上三天三夜。
“那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她的腿还在发软,有些站不住,不过长时间的军/队训练让她习惯了身体上的各种酸痛,同时也能面对这些面不改色。
刚准备换衣服,就看见自己的衣服已经不太能穿了。
无奈之下,打了个电话叫多卡送了一件衣服来。
而她则是去浴室洗澡。
温热的水让她浑身放松了下来,非常有效的缓解了身上的酸痛。
虽然身体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是不太能看。
不过花藤也算是有良心没有在她脖子上那种显眼的地方留下痕迹,这是一个好习惯。
她这样想着。
完全没有意识到之前的自己根本不会让那些“床伴”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痕迹,只允许自己在别人身上留下烙印。
而在外面的花藤则有自己的想法,他看着霍十七脱下来的睡衣,鬼使神差地将那件衣服留在自己的怀里。
上面的味道刺激的他呼吸加速,鼻子的呼吸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他张开嘴,大量的氧气涌入肺部。
眼神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白雾,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姐姐……姐姐……嗯……姐姐抱抱我好不好……”
外面的动静当然不会被里面的人听到。
洗完澡,霍十七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少年乖乖地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似乎正在等着她。
这时,房间的门也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是多卡。
看见她穿的衣服,多卡还愣了一下,在他的记忆中,霍十七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穿过了。
不过他还是明白自己的身份与地位的,眼观鼻,鼻观心地把手里的衣服放在桌子上,“如果殿下没有其他事情了,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