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族,黑佘苑。
万俟柒半跪在花园的玫瑰花前,皱着眉,她一只手还捧着一堆掉落的花瓣,而另一只手则慢慢捡起一整朵不知为何也掉落的玫瑰花。
这几天开始,玫瑰花就开始大片大片地掉落,万俟柒天天都待着这里,自然有所察觉。
“难道是到了该休眠的季节了吗?”万俟柒自言自语道。
也是不应该的,如果要休眠,那也应该有个合适的轮回时期,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类似于休眠的状态。
而且,若是这个真的是这种品种玫瑰的休眠方式,未免太过于奇怪了点,一整朵一整朵花地掉落。
万俟柒皱着眉头,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怕了拍尚且还开得艳的玫瑰,威胁道:“你们可不要闹脾气哦,我又不是师承广白宗的,对于照顾你们这些小金贵,可一点都不在行。”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你们的主人现在也管不了你们,可别作了。”
说完,万俟柒站起身来,拍了拍沾了点灰尘的裙摆,往庭院另一处方向走去。
她将手中的花和花瓣全部都放在了自己的桌上,许是实在太多了,不少的花瓣都落在了万俟柒写的卷轴上面。
万俟柒嘴角勾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轻轻抚开卷轴上的花瓣,重新看向她的卷轴。
她已经完全推理出了整个阵法的运作原理了,也找到了解开阵法的方法。
现在的阵法在被她改造后,已经可以递出去和递进来物品了,唯一的缺点就是,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没有办法进出。
万俟柒也只找到了一个办法,也就是佘寻所说的那个,突破天芒境,方可破阵。
忽然,万俟柒察觉到了其他人的异力在靠近这里,带着些急促的意味。
她皱了皱眉毛,下一秒,万俟柒闪现到了阵法边缘的地方,这个时间点,难道是佘雨霖带着谁来找自己吗?
不消片刻,万俟柒就看见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英泊,而他的后面,跟着的是初渐。
万俟柒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感觉。
“万俟小姐,你能听见吗?”英泊坐在轮椅上,看向阵法内的万俟柒,神色带着些许的疲惫和憔悴。
阵法在万俟柒日以继夜地折腾下,早就可以内外对话了。
万俟柒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放在屏障上,问道:“英泊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吗?”
英泊神色难辨地看了万俟柒一眼,而后微微转了转轮椅,漏出身后捧着什么东西的初渐。
在看清楚了初渐手上拿的东西的一瞬间,万俟柒感觉脑袋轰地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万俟小姐。”初渐慢慢半跪下身子,双手捧着属于佘寻的权杖,越过了他的头顶,捧在了万俟柒的面前。
“什么,意思?”万俟柒下意识否定了自己脑中闪过的答案,她还抱有幻想。
权杖穿过了屏障,漂浮在了她的面前,上面有些许裂缝和破损,不难想象,它的主人曾经经历过什么。
——
初渐将事情全部托盘告诉了万俟柒。
他们那日争论的那个关卡之地后,佘寻这次却选择了铤而走险选择了在那里和外界的组织交战。
但是,他并没有把全部的赌注都放在那上面。
佘寻只带着一队精英与他一起,他们精心策划了一场诱敌深入的行动。他们故意暴露行踪,引诱外界的组织假面和他们的领头人一起进入了那一片特殊区域。
谁都不知道那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的结果,却如此不尽人意。
假面组织确实受到了重创,连带这他们的领头人,都是成了血人一样被他仅存的一个下属,狼狈地带着离开了战场。
可是内界派了好几队人马进去寻找,里面的场景难以用语言来描述,到处都是鲜血和断壁残垣,没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几番搜罗下来,他们只带回了这一把属于佘寻的权杖。
——
万俟柒怔怔地听完了初渐的话,气氛一时间都显然了沉寂。
忽然,她轻声问道:“只找到了权杖吗?”
初渐愣了愣,回答道:“是的,万俟小姐。”
“既然只找到了权杖,为什么不继续找人!”万俟柒抬头,眼神丝毫不避地看向英泊和初渐,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为什么就要这样断定他已经死掉了!”
英泊闭了闭眼睛,残忍地戳穿了万俟柒的幻想:“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情,我们也当然不会放弃寻找佘寻。但是,万俟柒。万俟小姐,请好好看看现实。
初渐也微微垂头,但却没有否认英泊的话。
佘寻在出发前,已经给初渐留下了他的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