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柒企图认真地总结一下：“喜欢就是......嗯，就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好吧，她还是选择放弃。

“你，为什么会好奇这个？”万俟柒换了一个问题，既然解决不了根源的问题，她可以先暂且解决一下表面的问题。

听到万俟柒问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佘雨霖一下就有精神了，她双手合十，小声地解释道：“因为我想要初渐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但是佘族只有各个分支和本家的继承人才能拥有附属的家族子弟的附庸权。”

佘雨霖笑了笑，天使般的面容透露出了纯真：“有人说，相互喜欢的人，也可以一直在一起。”

万俟柒伸手挠了挠侧脸，不确定地说：“喜欢，就能一直在一起吗？”

“我也不知道。”佘雨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总结道。

夕阳透过书房的窗户，落在了两个人是身上，用柔和的温暖裹挟着她们。

——

佘族，灵佘苑中。

本还应该在琉和学院的万俟柒和佘雨霖，却都已经提前完成了期末考核先返回了佘族领地。

其实万俟柒最开始并没有想要提前考核的打算，却在那天和佘雨霖在书房聊完天后，莫名其妙地不太敢去面对佘寻。

要是待在琉和肯定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干脆一劳永逸，先回到灵佘苑躲一躲，至于佘寻要求自己补的资料，万俟柒也在离校的前一天放在了他的书房中了。

“唉。”万俟柒叹了一口气，用手上的调羹在被子中打了一个转。

佘雨霖最近兴趣来潮，想要做小糕点，虽说自己尝试的时候总是失败，但是多了几个侍者协助，还是能做出可以看的小蛋糕，至于味道怎么样，就不要问了。

万俟柒抬了抬头，看了一下兴致勃勃的佘雨霖，又垂下头，继续看着放在一侧的书。她还摞了一大堆书在脚下没有看。

这些都是她找来研究到底什么是喜欢的书，最开始万俟柒找了很多专业的心理分析书来研究，而后又变成了经典的戏剧和话剧，再到现下流行的故事。

万俟柒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着，忽然她注意到了一句话：“爱不用眼睛看，而是用心灵。所以长翅膀的丘比特被画成瞎子。”

她将这句话勾了下来，又再“用心灵”三个字旁边勾了三个小小的问号。

万俟柒合上书，却又忍不住再叹了一口气。

佘族老夫人一直在看着她们两个，自然也注意得到万俟柒的焦虑，她向万俟柒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着。

万俟柒虽然困惑，但也照做，刚刚才走到佘族老夫人的旁边，就被老夫人拉着坐到一起，就像万俟柒还尚且年幼的时候那样。

“祖母！”万俟柒有些惊讶，又担心自己把老夫人给压到了，不敢放松力气。

老夫人摸了摸万俟柒今天精心束起的头发，又轻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语气宠溺：“一脸不高兴，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琉和那边压力太大了？

老夫人早就从佘雨霖那里听说了佘寻让万俟柒跳级的打算，她不太认可，在老夫人看来，万俟柒还小，何必求急呢？

万俟柒撅了撅嘴，依赖地靠在老夫人的肩膀上，有些斟酌地问道：“祖母，您有喜欢的人嘛？”

老夫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眼神中闪过一丝宠溺和调侃：“哟，我们家小柒长大了，也开始问这种问题啦？”她故意拉长了语调，逗弄着万俟柒。

万俟柒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有些着急，连声否认：“哪有！哪有！祖母，您别乱说！这个是雨霖问我的！”可越是着急，脸就越是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也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老夫人。

毕竟佘寻也是老夫人的孙子，莫名让万俟柒有一些心虚。

老夫人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瞧你这急的，脸都红成这样了。行啦，祖母不逗你了。”她轻轻拍了拍万俟柒的背，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小柒，是不是也遇到什么让你心里发慌的人啦？”

万俟柒低下头，小声嘟囔道：“哪有……我不过是好奇，究竟什么样才能算喜欢，以前也有人说过很喜欢自己，可是他的喜欢似乎风都可以吹散。”

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求助，风吹了过来，将她未被束住的发丝轻轻扬起。

老夫人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她轻轻握住万俟柒的手，轻声道：“小柒，祖母年轻的时候，也遇到过让我心动的人呢。”她微微一笑，眼神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段青涩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