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在客栈修整了几日,就带着沈之初上了一艘飞行法器。
沈之初一路上安静得让季临渊奇怪,他细听了几次,就连沈之初的脑子都是干净的出奇。
虽然没了恐惧,但也没了愤愤不平的吐槽。
说起来,在客栈的这几日,沈之初也很奇怪,眼神躲躲闪闪,一会儿脸色泛红,一会儿脸色泛白,季临渊探了他的脉,除了心跳快一点没任何问题,反而因为沈之初怪异的灵气升级,沈之初现在的身躯异常的强,凭肉/体都能达到筑基者的强度。
见沈之初现在都已经上了船还没缓过来,季临渊眉头微皱。
“阿初?”
“啊?啊?”沈之初循声看去,耳朵又红了,他猛得转过头看向船下的桨,提高声音好奇道,“季临渊,你看这没有水为什么还要有桨的外形呢?哈哈,好奇怪......”
季临渊眼一深。
又是这样,沈之初这几日总是在避免对视他,偏偏不止避免对视,沈之初脑子还一片空白,他什么都听不出来。
季临渊伸手扭过沈之初的脸,让沈之初正视他。
沈之初被迫扭过头,眼神就不由自主定格在季临渊的下半张脸上,过了一会儿,他又想避开眼睛了,然而这次季临渊没有再随他的意。
沈之初拗不过季临渊的手,只能强迫自己把眼神放在季临渊的脖子上。
季临渊还在说话,喉结滚动,沈之初一个字没听进去。
“阿初?”季临渊说了几句,见沈之初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又皱眉唤了声,这次,他隐约听到了沈之初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想亲.....】
“......”
呵,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季临渊噤了声,眉梢微动,手下一动沈之初的视线就和被迫和他齐平了。
季临渊声音放低,低沉悦耳,和煦温柔:“亲什么?”
季临渊的声音总有种包容性,让人有种说什么都可以的错觉,沈之初原本还记得警醒自己,现在脑子罢工,显然不是很愿意配合他干这件事。
沈之初被抬起来的脸视线又往下飘,季临渊这次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低笑了声。
沈之初被诱得蠢蠢欲动,身子已经前倾上去了。
季临渊扶着他的腰,一点都没有要阻止的样子,反而鼓励地看着他。
“天壹?”
突如其来惊喜的声音惊醒了沈之初,沈之初眼看着自己都要扑上去了,情急之下一头撞上去,不偏不倚,额头刚好撞到季临渊的鼻梁上。
剧烈的痛感让沈之初更加清醒了。
季临渊猝不及防,也撞得不轻,鼻梁都红了,沈之初现在好歹相当于筑基,撞一下可不得了。
沈之初顶着通红到貌似起了个包的额头,脸色自若,神情如常地怕了拍季临渊的鼻梁。
“你刚才脸上有虫子,我帮你打掉了。”
季临渊:“......”
他快要气笑了,他摸着鼻梁,鼻梁上些微的痛感还在提醒他沈之初刚才干了些什么。
刚才惊喜叫唤的人此时已经走到两人之间,听着沈之初的话,他迟疑了一瞬间,看了看季临渊的脸好奇地问。
“哪呢哪呢?几百丈高的地方,居然还能飞上来虫子,怕不是什么有品级的,你怎么不抓下来啊?”
沈之初:“......”
季临渊:“......”
季临渊听到沈之初在心底一阵咆哮,牙咬得咔咔直响,头恨不得低到船缝中,不由带着笑开口。
“就算有虫子,阿初也不要用额头拍。”
“.....”
季临渊明显感觉到沈之初低着的头一抖,牙咬得更响了,要不是这么多人,沈之初又忌惮他,怕是想要上来咬一口。
【我才刚想说季临渊好呢,给我留了点脸面,结果他马上就拆我的台了。】
【话说,刚刚季临渊应该没看出什么吧?】
季临渊瞧着沈之初暗搓搓地抬眼试图看他的反应,等他看过来时,季临渊又把视线移向准备在一旁搭讪的两人。
沈之初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季临渊听着再次顺畅的声音,心下终于恢复平静,他边帮沈之初揉额头,边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
眼前的人,季临渊并不认识,但他并不奇怪这些人认识他。
毕竟这船是前往黑城的船,只有黑城的人,才能乘坐这座船。
而季临渊,是黑城的常客,更是拥有免费乘坐黑城船的权限。
这个殊荣,可不是每个黑城人都能拥有的。
黑城位于归元界,整个界都只有这一座城,一城一小界,黑城十分财大气粗,每年都会出十七艘大船,从三千小世界接人去黑城。
每个小世界都只有一处接引点。
想去黑城的只有这一次机会上船,船票为十八颗灵石。
天字就是黑城的权限象征,是黑城给胜利场数最多的修士排名号码。
在黑城,不以修为论高低,以竞技胜场论高低。
同境界的高手一较高下,车轮战或者单独战,胜利场数从高排到低。
赢则或者输家全部累计的灵石的三成。
说是竞技场,其实里面都是些搏命之徒,下手一个比一个狠,往往下竞技场,输的那个不残都得躺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