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魔毕竟生于季临渊,只一个瞬间,往后移的心魔连带着僵硬的“沈之初”就到了季临渊的手上。
季临渊毫不留情,抓着“沈之初”的脖子一用力,“沈之初”就彻底化为飞烟,散在心魔手上。
心魔被季临渊制住,又看“沈之初”被掐灭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季临渊!你等着!咱们绝对没完!”
季临渊哼笑一声,丝毫没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另一只手一用力,那和自己一模一样,但却是邪气放荡的脸就彻底消散。
“终于安静了。”
季临渊说,他低头看着手心的灵气,已经浓郁地马上要雾化了。
季临渊筑基已经迫在眉睫,再压制怕是要在大庭广众下筑基。
而那时,他的魔种将会完全种下,要想成为魔修,在筑基种魔根是最好的选择。
要是还想呆在六壬仙宗,魔种就不能被人发现。
必须要尽快找地方筑基了。
心魔听着季临渊哼笑声,在他的神识里气极反笑。
胡说!
它明明一直没有发出声音!
看不惯就明说!
心魔承袭于季临渊,和季临渊性子没什么不同,都是睚眦必报的个性。
心魔甚至更甚些。
此刻,它已经把这仇记上了。
*
九穹峰是内门最大的一座峰,也是在五峰中排名第一的修行峰。
十年一度的迎新中,热闹非凡,断断续续有弟子御剑从其他地方飞过来。
季临渊带着沈之初落在九穹峰主殿后,马上就有引路的路童领着他进去。
与此同时,外门,却有几个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弟子们在一个个盘查询问。
为了不引人瞩目,内门弟子并没有把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而是一个个单独的问,所以要花的时间便多些了。
第一个被问到的是曾经在宗门大比期间被谢明远派到门口,接待外来修士瞻仰的杂役弟子。
这杂役弟子还一脸懵,不懂趾高气昂的内门弟子怎么会找上他。
但当那些弟子们开口问后,他才在知道来意。
“和季临渊在门口当值的时候,你们曾经说了什么?季临渊可是离开过当值地?他见过谢长老没有?他与谢长老有过什么恩怨没有?”
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都要把那杂役弟子砸懵了,半响,他才从这一堆问题中觉出味儿来。
一想明白,杂役弟子就喜不自胜,他简直要压不住快要笑出大牙来的嘴。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谢明远那混蛋!真的死了!
他真的死了!
并且这些内门弟子怀疑是季临渊动的手。
不管是谁动的手,都是他的恩人,更何况还是一直对他们很温和的外门首席季临渊!
那杂役弟子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才道。
“小的是曾经和季师兄当过值,但季师兄一直很和蔼,还让小的要听话,他曾经还教过小的,怎么才能让灵稻提产。”杂役弟子讨好道,“师兄你们问他离开过没有,我和季师兄在此当值三个时辰,他一直不曾离开过,更何况还是去见在外门尊贵的谢长老呢?”
那杂役弟子搓搓手:“至于您说的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恩怨,这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小的曾经和季师兄聊过天,他话语中对谢长老挺推崇的啊。”
那内门弟子一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在意杂役弟子快要笑咧嘴的嘴脸,剑尖一转,就朝下一个目标而去。
等他们的身影看不到了,杂役弟子才仰天大笑。
苍天有眼啊!
另外有两个内门弟子也正在询问谢明远死的那一天,在练功房当值的外门弟子。
那弟子一听来意,瞪大了眼睛瞬间就想到当日季临渊的表情。
当日他好像叫季临渊去找谢明远来着。
但是这些话说出来,这些内门弟子会不会迁怒,连罪于他?
外门弟子眼一转,恭维地道:“两位师兄,季临渊虽然来这里了一趟,但当日练功房已满,他马上就回去了。”
外门练功房足足有几百个。
就算是他,要一一确认下来都要花费不少时间。
这群内门弟子肯定不愿意一个个记录看过去。
再加上就算知道那日练功房未满又如何,一句他以为满了,没有细查不就好了?
此番最多被扣当日值守的灵石。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那两个内门弟子也是奉命而来,只派了十多个弟子。
每两个一组,也才六组,而外门弟子八千,杂役弟子三千。
一个个问下去,谁也没有这个耐心。
再加上,所有的说法都一模一样。
一问起季临渊那天晚上在干什么,那群外门弟子好像各个都知道一样。
都用一种八卦的声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