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临渊细看,沈之初确实连引气入体都没有。
这沈之初,身上的秘密可不比他少。
沈之初好不容易爬上来也不敢多做停留,撒开腿。
沈之初准备好后就又悄悄地爬进被窝。
身上的麻痒在蚀骨专心,沈之初不一会儿就咬牙忍得满头大汗,逐渐意识模糊的呓语。
季临渊看着沈之初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一般,第一次主动靠了过来。似乎只是单纯地在寻找热源。
但他明明整个人烫得能在身上煎鸡蛋。连带着季临渊合着衣都感觉到了热意扑面而来。
然而沈之初却冷得一直在发抖,牙齿也在口中咯咯作响。
沈之初润泽的嘴唇慢慢变得干涸,整个人都在脱水。
他无意识地伸出手,想直接触碰季临渊,但季临渊抓着他的手腕不仅不让他往里伸,反而扣住他的牙关迫使他仰头张口嘴。
此时的沈之初烧得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划过脸颊,浸湿了衣衫。他的双眼紧闭,乖乖任由季临渊摆布,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他甚至想再靠进一点,要不是季临渊手指压着他舌根,他怕是想舔。
季临渊凑近一看,伸手按压了下沈之初的舌根,就知道沈之初这是直接把墨霜草生吃了。
季临渊原本以为他会更聪明一点,至少不该一次就直接吃一株。
难道沈之初所说的书只告诉了他墨霜草的功效,却没有告诉他墨霜草的用量吗?
沈之初的青色怪异灵气顺着季临渊的手指转入沈之初的口中。
即使如此,也是杯水车薪,沈之初都快干成人皮了。
季临渊皱着眉头,单手提着那像挂件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沈之初,脚步沉稳地走出屋子。
季临渊抬眸望向沈之初之前费心找来的水缸,旋即施展灵力,水缸里的水仿佛受到了指引,一缕缕、一注注地缓缓升起,在空中汇聚交织,不多时便在半空之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球。
那水球晶莹剔透,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泽,宛如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悬于半空,散发着盈盈的水光。
竹竿里的水嘻嘻哗哗地流,重新注满水缸。
季临渊手上稍稍使力,一把将沈之初扔进了那巨大的水球之中。沈之初的身体刚一接触到水球,便缓缓下沉了些许,周围的水似有灵智一般,迅速地包裹住他的全身,开始滋润着他那几近干瘪的身躯。在水的润泽下,原本已经快要失去生机、快被抽干了的沈之初,慢慢有了一点生气,那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干裂的嘴唇也似乎变得柔软了一些。
沈之初身上的黑衫被浸湿后,原本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此刻在水球中,他的衣衫浮起,露出紧实的肌肤。
肌肤在水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白皙,泛着柔和的光泽。月色恰到好处地洒落在水球上,透过那晶莹的水幕,水球里的沈之初紧闭着双眼,头微微后仰,一头乌黑的发丝如墨般散在身后,随着水的浮力轻轻漂浮在水中。
这模样,要是再有一条鱼尾的话,倒是与传说中那身姿曼妙、颜如舜华的鲛人没有什么不同了。
季临渊看人终于活过来,又把人从水圈中捞出来,提着走回屋。
等两人再次躺进榻里,沈之初的衣衫早已干透。
如今再瞧沈之初的脸,倒是没有白日那般令人移不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