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监测之下老太太终于可以出院,在大家的陪伴之下回到了家里。赵红雨和苏毓也一起在家中作陪,有一个医生在也让人放心,况且洛煋也需要随身医生。苏毓当然乐意至极。
王飞和顾言心也在洛家,他们是来通知大家他们的婚期的。老太太被这群小辈围坐在沙发上,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好像这一刻就是幸福。洛煋从在医院到现在在家里,没有一天好好地睡过觉,现在他回到了相对安全的环境,苏毓又在他喝的水里给了一定量的药,洛煋终于感觉到困倦,他和老太太说了一声,自己回二楼睡觉。
进入自己的卧房,洛煋直奔盥洗室,他感觉阵阵反胃,一直在作呕。胃是情绪器官,它和他都不舒服极了。
洛煋把刚刚喝下的水都从胃里吐了出来,他扶着洗手池,脸都涨红了。洛然在房门外敲门,“哥,你吃点东西再睡啊。”
盥洗室内,洛煋又响起了呕吐的声音。
洛然听觉不对,“哥,我进来了。”
他推门房内不见洛煋,盥洗室的声音回答了洛然的疑问。
洛然打开盥洗室门,“哥你怎么样?”洛煋已经坐在地面上,扶着马桶,他一个劲儿地摆手,来示意他没事,但落在洛然眼里的可不是没事。
洛然顺势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给洛煋拍着背,“哥你又吃啥了啊?”
洛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别说,别说。”
“我不说啊,我和谁说啊。”
洛煋缓了一会儿,药从胃里都吐出来,胃自然就不疼了。苏毓这个药,是在试探?洛煋在心里想着,他搞不懂这位医生,作为小飞叔的朋友他似乎一直在和王飞唱反调,似乎他也不喜欢小婶子。
洛煋闭上眼睛他努力平息自己的胃,“然然,给我拿杯水。”
洛然出去拿房间里的水给洛煋,“好点没?”洛煋慢慢喝着水,胃里有了着落好受多了。
洛然又问了一句“哥,你到底咋回事?姓苏的天天给你吃的啥药?”
“你哥我,什么事也没有。”
“啊?”
“你相信你哥,我没事。林川联系过你吗?”
“你···”洛然想说相好的,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可不想把他哥真的气死。
“他拿啥联系我啊?那我联系他?”
洛煋摇头,“然然,我不想拖他下水。”
“不是,你们俩从那天?就一直失联啊??”
“为了把他拎得干净,只能这样了。”洛煋的背靠在马桶上,“然然,我准备干完这两个项目就转行。”
洛然眼珠上下打量着他哥,“你舍得吗?哥?”
洛煋仰头叹气,“拿命换的话,就舍得了。”
“你要这么说,我还能信。书记,估计是废了,他都好了也得烙下残疾,打不了枪了。”
“他认了吗?”
“谁知道呢?老犊子和我说是要躺平了。”
“大威不容易。”
“谁特么容易啊?”
洛煋笑了,这句话他弟说得确实没错,在这个世界上呼吸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你下楼陪他们去吧,我自己睡一会儿。”
“那,你醒了再吃东西,我让刘婶都做好。”
“嗯,熬个马蹄百合就行。”
“好,我就说你睡着了嗷。”
“嗯。”
洛然下楼,洛煋自己躺在床上,盖着毛茸茸的厚毯子,有重量的被子给予洛煋一点量的安全感。
洛煋,并没有失忆。
他没有忘记和林川的点点滴滴,或者说,洛煋失忆了短暂的时间,苏毓的治疗方案起到了效果,在私人医院的时候那些如同潮水的记忆就再一次席卷了洛煋,人是很难忘记自己的爱人的。
只是,他想保护林川,不如将错就错。两个人若是连接触都没有又怎么能查到。
管乐做的事他知道,那根掉落在办公室的录音笔告诉了洛煋,管乐都接触过哪些建工的人,猎人准备收网,但猎人搞错了,他们才是猎物。
很快‘狩猎行动’就要见分晓了,洛煋只是希望不要再出差错。或者只是简单地期望,林川平安。难得洛煋的脑袋乱乱的,他的体温一直在升高,不出一会儿他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