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澧送走敖闰,便跟上了敖光,并且非常及时地介绍了自己手中明镜的作用。
其中重点点出了空间传送之妙用,以期能躲过另一项任务未完成的不满。
“你不乖。”骨节分明的手指根根成印烙在自作主张的鲛人喉部,“不过,你的法器不错。”
发热的后颈烫的惊人,呼吸带过的耳部缠绕热意,心窍暗中躁动,目光默默晦暗。
苏澧在忍耐,忍耐饥饿的食欲,忍耐蓬勃的兽性,忍耐一切让他发狂的本能。
“是殿下的。”如水波般荡漾的镜面映出龙太子与鲛人的侧脸,一个冷且锐利,一个温而和顺,是极为养眼的般配。
般配到四周乱飞的小乌鸦急急忙忙角叫唤啄咬起来。
敖光不耐吵嚷的乌鸦,冷声警告道:“安分点。”
说完,飘飘衣袂溜走,苏澧点头称是,低眉浅笑,做足了顺意的样子,可心里却盘算个不停。
他太了解阿光的情绪了,遮掩在一本正经之下的是带着暴戾的烦躁,算一算也该到日子了。
苏澧注视着走在前面的身影,影影绰绰的红纹在他的视线中悄然蔓延。
“殿下,我们此行可有目标之地?”收回法器,紧跟而上,苏澧柔声询问。
敖光不语,苏澧锲而不舍地絮叨,两人行过山川四野,才偶尔听得敖光一句无奈问候,“你被乌鸦附身了?”
“呃…”苏澧被噎住话头,反应过来一本正经笑笑,“倒是没有。”
“那就安静点。”敖光觉得觉得身边这鲛人聒噪的有些欠教训,不然怎么手痒了半天。
“好,听殿下的。”苏澧做足了懂事乖巧的模样,同时,又不舍缱绻亲密。
飞在半空的乌鸦见此忸怩作态装乖卖巧的样子,恨不得啮的这鲛人成泥成土,它鸟生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
人前尊称卖温顺,人后爱称显亲密,时不时地,还要表现表现存在感,例如现在,扯着嗓门喊殿下小心也就罢了,怎么还动手动脚的。
不过一只惊慌失措的母鹿急切奔跑过来,用得着偷偷摸摸去拉手吗?
虽然没拉到,也不妨碍它小黑用鸟语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