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阁主的天工臂"咔咔"重组:"云川不在道孽庇护区...能定位!"他铁掌拍碎十枚上品灵石,"但需大量灵石..."
"用这个!"白子睿甩出储物袋,翡翠藤蔓卷出半座灵石山——正是前几日从各世家"借"来用以修复天墟古城的战略物资。
玄晶柱嗡鸣震颤的刹那,北方血云突然裂开巨口。
"拦住它!"慕昭昭的九霄令化作万丈剑影。
封玄清的三光潮生剑后发先至,血红色带金色的剑气撞上尸煞凝聚的赤焰戟。杀戮真意与道孽煞气相撞的瞬间——玄六天道趁机将整座挪移阵染成青色。
"嗖!"
翡翠光柱贯穿天地,将众人传送前的一帧画面永恒定格:玄六青龙撕咬着道孽咽喉,而三十万行尸的利爪距云川城墙只剩三里。
翡翠光柱消散时,天墟古城已悬在云川城上空百丈。
天墟古城轰然降临云川城上空时,青玄残存的龙气化作九条金蟒冲天而起。古城基座三百六十座防御阵同时亮起,与云川太庙青铜鼎喷涌的紫薇帝气交融,凝成倒扣琉璃碗般的屏障。
玄六天道凝成的苍龙共舞,将三十万赤焰行尸挡在百里之外。
"放箭!"慕昭昭的剑气凝成令旗。
赵铁山的天工臂扯动机关,三千张裂云弩齐发。玄铁箭矢裹着天道青光,将尸潮犁出百丈沟壑。白子睿的翡翠藤蔓穿透屏障,卷住腐尸抛向空中,被玄真子的离火符烧成灰烬。
慕昭昭的剑气劈开第一波尸潮。剑光织成绵密剑网,将攀附屏障的赤焰行尸切成碎块。
"就这?"少年蹲在城垛上"宇文拓的三十万大军呢?"
封玄清剑指西北:"来了。"
血色云层突然裂开,青铜棺椁破空而至。阴兵借道般的战鼓声震碎云层,三十万赤焰尸骑踏着黑云冲锋,腐化的面庞依稀能辨当年风姿。
"宇文拓亲卫队!"王青阳的天工臂颤抖着指向青铜棺,"道孽在炼化旧部!"
慕昭昭的九霄令化作百丈巨剑:"管他亲卫队还是亲爹,姑奶奶照砍!"剑气劈碎赤焰尸骑,黑血却被道孽煞气凝成新的尸兵。
白子睿瘫坐在太庙飞檐上,翡翠藤蔓扎入青铜鼎裂缝:"清哥哥...这鼎在喂小崽子吃龙气..."
封玄清的三光潮生剑钉在阵眼,杀戮真意凝成的赤龙盘踞鼎耳:"撑不住便说。"
"瞧不起谁呢!"白子睿甩出硫磺火烧穿三具飞尸,"等小崽子出生,让他认你当娘..."话音未落,三十万行尸齐声哀嚎。
僵持至第三日寅时,云川城地脉突然震颤。护城青光泛起涟漪,七十二阵塔同时发出悲鸣。赵铁山的天工臂迸出电光:"西南坤位阵基受损!"
白子睿瘫坐在云川太庙的青铜鼎上,藤蔓卷着腐尸头颅当球踢:"清哥哥,这都第三天了..."
封玄清剑穗扫落少年发间黑雪,三光潮生剑映出地脉深处——青铜棺椁正渗出尸水,棺面赤焰纹逐渐染成血色。
"报!西城墙尸潮退了!"百里公子鎏金扇沾满腐肉,"那些行尸在...跪拜?"
众人跃上城楼的刹那,三十万赤焰军齐刷刷面北而跪。腐烂的铠甲撞击声震得地脉颤动,腥臭尸水汇成血河倒灌苍穹。
"要来了。"玄真子豁口道袍无风自动,枯手指向北天血色漩涡,"道孽要提前出世!"
慕昭昭九霄令钉入城墙:"天工阁!把所有诛邪弩对准..."
话音未落,云川城地动山摇。九条地脉苍龙突然哀鸣着炸成血雾,玄晶锁链寸寸崩断。血色漩涡中缓缓升起青铜棺椁。
血月突然被尸煞吞噬,苍穹裂开三千丈豁口。赤红雷霆如天河倒灌,劈得琉璃屏障裂纹密布。青铜鼎发出悲鸣,鼎身"青玄"二字渗出黑血。
"来了!"玄真子豁口道袍鼓成八卦,七十二枚卦钱拼出大凶卦象。
"咔嚓——"
第一道棺缝迸出血芒,千里焦土瞬间化为血河。白子睿肚皮上的混沌道纹突然暴走:"清哥哥...它在害怕..."
"轰!"
棺盖炸成齑粉的刹那,整片苍穹如琉璃般碎裂。玄六天道凝成的苍龙虚影突然凝滞,龙鳞片片剥落成血雨。三十万赤焰军齐声嘶吼,腐烂的声带挤出嘶吼!
棺椁碎片化作齑粉,滔天尸气凝成旋涡,整片苍穹被染成血墨色。其间游走着紫黑色雷霆,云川城外的护城河瞬间蒸干,河床裂开千丈沟壑,岩浆裹着尸骨喷涌而出。
旋涡中心缓缓站起的身影,让玄真子手中罗盘炸成碎片——宇文拓的身影从棺中缓缓升起。昔日战神金甲已锈成黑红,面容爬满血色蛛网状纹路,每道纹路末端都生出森白骨刺。左眼化作纯黑漩涡,右眼却是赤金竖瞳,转动时带起空间涟漪。
"道孽...成了..."赵铁山的天工臂熔成铁水。
宇文拓的面容依稀可见昔日俊美,却爬满蛛网般的血色道纹。眉心竖瞳吞吐着混沌黑炎,三千白发如活物般扭动。他每踏出一步,脚下就绽开朵业火红莲,莲心囚禁着挣扎的玄六世界居民残魂。
宇文拓抬手轻点,指尖迸发的黑芒洞穿百里屏障。天墟古城东翼三十座箭楼轰然崩塌,守阵修士还未惨叫就化作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