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昭的斩魄剑突然凝成百丈剑罡,玉化的右眼迸发山河虚影:"兔崽子!"剑气裹挟着北境风雪与东海怒涛,劈开三架青铜棺椁直取七皇子首级。
"铮——!"
触及七皇子衣襟的刹那,宇文拓残缺的左臂突然暴涨,腐烂的血肉凝成北境长城虚影。
"铛!"
硬撼剑锋的瞬间炸开万千戍边碑文。破碎的碑文如暴雨倒卷,竟将剑气分解成三十万道细碎剑芒,每道剑芒都精准刺入赤焰军尸骸。
"保护殿下!"赤焰军尸将叠成血肉祭坛。他们的玉骨在剑气中寸寸碎裂,又在戍边策金字中重生,重生速度却逐渐追不上慕昭昭愈发狂暴的剑意。
"将军救我!"七皇子尖叫着拽过具腐尸挡在身前。那尸兵被剑气绞碎时,腐烂的面容依稀能辨——正是三年前战死的赤焰军先锋官校尉!
那具玉骨校尉的头颅被剑气劈碎的瞬间,腐烂的瞳孔仍保持着忠诚的凝视。宇文拓右眼混沌之火骤然黯淡:"殿下!"
"给孤挡住!"轩辕昭又扯过两具腐尸当盾牌。他蟒袍下的龙气竟在吞噬赤焰军魂,"宇文拓!这就是你练的兵?连个女人都拦不住!"
慕昭昭的斩魄剑气劈碎三具腐尸盾牌,玉化的右眼突然迸发地脉黄光:"小崽子找死!"剑锋直指七皇子咽喉,剑意裹挟千里焦土拔地成峰。
宇文拓胸腔的地脉经络突然暴起:"仙长!"他左眼的星河坠入腐土,炸开三百里地裂,"赤焰军从未屠戮百姓!"
"放屁!"慕昭昭的赤足踏碎地裂边缘,山河真意凝成五岳虚影砸落,"苍狼王庭的血肉祭坛是摆设?"
赤焰军阵中突然窜出独臂尸将:"我等吸食的皆是敌军精血!"他撕开胸腔露出跳动的地脉核心,"百姓血气...呕..."话未说完,七皇子突然将其推向剑芒。
慕昭昭的瞳孔突然完全玉化。她赤足踏碎三具青铜棺椁,焦土中涌出的地脉黄泉凝成山岳虚影:"山河镇魔!"五座千丈峰峦轰然砸向军阵,峰顶浮现的竟是九霄剑宗初代掌教的斩魔石刻!
宇文拓腐烂的右臂插入地脉。三十万赤焰军尸骸突然拼成倒悬的戍边台,台面刻满各朝各代的保家卫国之誓:"起!"血色战旗裹住山岳,竟将其同化为新的赤焰军碑。
"不亏九霄仙人..."宇文拓咳出块刻着"忠"字的玉骨,"竟将大地真意炼至山河之境..."
混战中,白子睿的硫磺火凝成意大利炮。翡翠藤蔓卷着三百颗玄铁弹丸填入炮膛:"龟孙吃小爷一炮!"炮弹触及尸群的刹那,却见七皇子拽过具孩童腐尸抵挡。
"畜生!"封玄清的三光潮生剑首次偏离轨迹。霜火灵力凝成的阴阳鱼撕开七皇子蟒袍,露出他胸口密密麻麻的赤焰军魂烙印——每个烙印都在啃食他的龙气。
封玄清的三光潮生剑突然横贯战场。水火真意凝成阴阳锁链,却在触及宇文拓的刹那被混沌之火焚断:"慕巡察!他的山河真意正在反哺地脉!"
仿佛印证此言,被剑气撕裂的焦土突然生出茵茵绿草。白子睿的翡翠藤蔓触碰草叶的瞬间,竟读取到画面——赤焰军每退十里,便有三座荒村重现生机!
"仙长请看!"宇文拓腐化的指尖插入自己天灵,扯出团跳动的山河社稷图,"赤焰军所过之处..."图中显现他们昨夜修复的云川城墙,"必补地脉伤痕!"
慕昭昭的剑气突然滞空。她看见自己劈碎的山岳虚影中,竟有赤焰军魂在修补地裂。但七皇子癫狂的嘶吼打断顿悟:"宇文拓!给孤杀了这些妖道!"
"末将...遵命..."宇文拓的右臂突然炸成血雾,混沌之火凝成新的北境长城。
玄真子的卦钱突然拼出大凶之兆:"快退!他们在献祭..."
迟了。
整片埋骨谷突然向内坍缩。十万腐尸玉骨拼成逆北斗阵,阵眼处的宇文拓七窍喷涌地脉精华:"诸将士!黄泉开路!"
赤焰军阵突然骚动。前排尸兵腐烂的喉管共振出悲鸣:"将...军..."某具校尉尸骸突然跪地,玉骨上浮现天道雷劫的裂痕,"弟兄们...撑不住了..."
宇文拓左眼的星河剧烈震荡。他看见三十万军魂正被七皇子的龙气反噬,那些保家卫国的执念正在扭曲成嗜血暴虐:"撤!"
"想逃?"慕昭昭的山河真意突然蜕变。五岳虚影化作流动的墨色山水,笔锋扫过处皆成剑意,"给姑奶奶留下!"
宇文拓残缺的左眼突然明亮如星:"好个山河真意!"他腐化的身躯寸寸玉化,竟将七皇子包裹进胸腔,"赤焰军!遁!"
"将军不可!"独臂尸将突然扯断脊椎掷向慕昭昭,"末将断后!"他的玉骨在空中拼成"忠"字,竟将剑意洪流短暂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