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子豁口拂尘突然拼出个"祭"字:"青玄每年中元节的血祭,把这些忠魂炼成了尸煞!"
慕昭昭突然揪住王青阳衣领:"你们青玄皇室,才是养尸的帮凶!"
画面戛然而止。玉玺"青玄"二字突然渗出黑血,王青阳捧玺的手掌瞬间溃烂。白子睿藤蔓卷走玉玺,发现底部刻着行小字:山河无恙日,烟火寻常时。
天墟古城死寂中,白子睿的嘟囔格外清晰:"要是能跟粽子兄弟拜把子多好..."
"拜你大爷!"慕昭昭剑穗追着少年满殿跑,"等姑奶奶的杀阵冷却好,先拿你祭旗!"
暮色染红天墟城垛时,慕昭昭一脚踹开巡察司大门:"都给姑奶奶滚去养精蓄锐!时三刻集合!"鎏金门框上赫然印着个赤足脚印,玄铁门板拍在白子睿鼻尖前,震落几缕墙灰。
巡察司东厢房
白子睿四仰八叉瘫在云锦榻上,滚进锦被堆成的小山,翡翠藤蔓卷着封玄清腰带把人拽上床榻:"清哥哥..."
少年指尖描摹着道子清俊眉眼,戳了戳道侣锁骨凹陷,"你说咱们能活着回桃溪村种桃子不?"
封玄清捉住作乱的爪子按在胸口,道袍下心跳平稳如初:"三十万跳尸虽凶..."指尖拂过少年颈间翡翠苗纹,"这只是九霄剑宗辖下小世界,天塌下来,有巡天使扛着。"
"要死啊你!"白子睿藤蔓炸成刺球,却把道侣缠得更紧,"说正经的!那些粽子兄弟..."
窗外残阳如血,封玄清剑穗扫过少年颤抖的脊背:"九霄剑宗在天墟中世界有三百六十座诛邪剑阵。"他忽然握住白子睿按在自己心口的手,"而你有我。"
"修士飞天遁地..."白子睿突然翻身压住道子,鼻尖蹭过喉结,"但对凡人来说,天墟古城砸下来和流星雨没区别..."腰间藤蔓突然收紧,"就像我现在——"
道子翻身将人压下,霜火灵力凝成结界:"祸福相依。"吻落在少年颤抖的眼睫,"所以修士需挡在诡谲前。"
白子睿突然翻身压住道侣,青丝垂落成帐:"那我要先收点利息..."话音未落,翡翠苗纹突然暴走,藤蔓把两人缠成春卷。
窗外暮色突然被剑光撕碎,巡逻弟子的呼喝声隐约传来。白子睿咬住道子衣带含糊道:"我好像明白为啥修炼了..."藤蔓"唰"地扯落床幔,"比如现在要双修救命..."
窗外传来赵铁山找罗盘的吆喝,更衬得屋内喘息声惊心动魄。
戌时三刻·天枢殿
青铜镜悬在周天星图下,慕昭昭并指抹过镜面:"让姑奶奶看看宇文龟孙躲哪..."镜面突然泛起血雾,映出千里外苍狼王帐。
镜面泛起涟漪,映出苍狼王帐的篝火晚会。
苍狼王庭·金帐
烤全羊的油脂滴进篝火,苍狼可汗阿史那鲁正撕咬烤全羊,油手揉捏着女奴腰肢:"拓跋雄来信!云川城破在即!拓跋雄将军定在青玄皇宫快活..."他忽然把羊腿骨砸向舞姬,"跳的什么丧气舞!给老子来点带劲的!"
三百苍狼勇士摔跤助兴,牛皮帐震得簌簌落灰。军师忽律明捧着酒碗谄笑:"可汗请看..."他展开羊皮地图,"等青玄国库搬空,咱们就能..."
"报——!大...大汗!"守帐亲卫连滚带爬扑进来,撞翻烤架,"王帐三十里外...有...有鬼!青铜棺材!"
阿史那鲁的金杯砸在亲卫头上:"废物!草原勇士怕鬼?"
"轰!"
王帐突然地动山摇,篝火诡异地凝成青绿色。忽律明手中酒碗"咔嚓"裂开,马奶酒竟变成粘稠血水。
"可汗!看天上!"亲卫的弯刀指向夜空——血月不知何时变成青铜棺椁,三百具腐尸正踩着阴风滑翔。他们玉骨上泛着《戍边策》血纹,腐烂的赤焰战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赤焰军?!"阿史那鲁的弯刀劈在棺椁上迸出火星。棺中尸首腐烂的右手突然抓住刀背,使出的竟是苍狼王室秘传刀法"狼噬月"!
"咔嚓!"可汗拇指连金戒带肉被削飞。三十万腐尸如黑潮漫过草场,月光下清晰可见——这些尸群竟全穿着苍狼战甲,腐烂的面容与三年前战死的苍狼勇士别无二致!
"父汗!"阿史那鲁次子刚拔刀,就被具腐尸用摔跤技按进篝火。那尸首脖颈挂着狼牙项链,正是他去年战死的安达!
"放箭!"阿史那鲁的咆哮变调成尖叫。三千狼牙箭离弦瞬间,最前排跳尸突然胸腔炸裂,百万食尸甲虫如黑云压顶。
"啊!我的眼睛!"忽律明捂着脸打滚,指缝钻出啃噬眼珠的甲虫。女奴们的绸衣成了虫巢,雪肌瞬间露出森森白骨。
阿史那鲁的金冠被阴风掀飞,他疯狂劈砍着空气:"拓跋雄!老子□□十八代..."骂声戛然而止——青铜镜画面突然放大,映出他扭曲的面容。